历史学家的英文(历史学家的英文单词怎么读)学到了吗
本文节选自历史学家李剑鸣教授著作《历史学家的修养和技艺》(修订本)在一般人的观念中,历史研究和历史写作并不需要特殊的禀赋与才能,也用不到多少复杂
本文节选自历史学家李剑鸣教授著作《历史学家的修养和技艺》(修订本)在一般人的观念中,历史研究和历史写作并不需要特殊的禀赋与才能,也用不到多少复杂而高妙的技艺;只要记忆力好,能坐得住“冷板凳”,又碰巧掌握了足够的资料,就可以取得不俗的成绩。
当然,这并不是新近才有的说法18世纪博学的英国人塞缪尔·约翰逊就说过:“历史学家并不需要有多大的才能,因为在历史写作时人类心灵的最大力量都处于休眠中他手边就有可用的事实,也就用不着去发挥创造力对想象力的要求也不太高,跟较低层次的诗歌创作中所用到的大致相当。
些许的洞察力、准确性和渲染技巧,就足以让人适合这一任务,只要他在需要时能加以运用即可”他接着还提到了17世纪法国人皮埃尔·培尔(PierreBayle)的《历史词典》,并称之为一本对喜好传记的人“非常有用的著作”。
可是,正是在这本书里,培尔却就历史写作发表了一番与约翰逊大相径庭的见解:“一般来说,写历史是一个作家所能涉猎的最具难度的创作,或者说是最难的一种它要求有超常的判断,有高贵、清晰而简洁的风格,有出色的道德感,要完全笃诚正直,要有许多极好的资料,并有将它们安排得井然有序的技巧;最重要的是,要有抵御宗教狂热本能的力量,而这种本能会怂恿我们排斥我们认为真实的东西。
”在这里,培尔不仅阐明了历史写作的难度和特殊性,而且就治史者的修养和技艺提出了很高的标准在他看来,历史写作比文学创作要难得多,做一个历史学家绝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其实,比培尔早生近一千年的唐人刘知几,就对这个问题发表过系统而深刻的看法。
刘知几主持国史编修长达二十余年,写成一部中国最早的系统的史学理论著作《史通》,可谓深得史学“三昧”
《史通》当有人问及何以古来“文士多而史才少”时,他的回答是:史家必须具备“才、学、识”三方面的素质;有“学”无“才”,正如家有资产而不善经营,不能生财;有“才”无“学”,又恰似能工巧匠没有材料和工具,也造不出房屋;再则,史家还须有正义感,敢于肩负道德责任;能集这些条件于一身的人自然不多,“故史才少也”。
这就是常说的“史家三长”之论诚然,历来论及治史的人,大都认为“三长”难以兼备章学诚说:“才、学、识三者,得一不易,而兼三尤难千古多文人而少良史,职是故也”一部中外史学史,似乎也给这种说法提供了颇有说服力的佐证:令人折服的史学大师寥若晨星,学识精湛而优美可诵的史学著作确乎是凤毛麟角。
不过,才、学、识也应有层次之分,把标准定得过高,符合的人自然就寥寥无几如果只求在三方面达到一定的程度,那也就并不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归根结底,才、学、识三者的结合,方构成史家的综合素养史学早已成了一个专业,但凡专业都有自己的专门方法。
不过,不同时代的史学,在方法上自有不同的特点;历代史家对方法及其意义的看法,也不完全一致当然,要掌握历史研究的方法,并不能单纯依赖史学方法教程史学方法的最大特点在于其典范性、经验性和实践性方法不是可以拿来就用的现成工具,它只有被人理解和掌握以后才能发挥功效。
因此,方法说到底是一种个体性的素质方法主要不是栖身于方法论教程里面,而是潜藏在众多学者的治史实践和典范论著当中观察成名学者的治史经验,阅读高质量的史学论著,并结合自己的研究实践加以琢磨,乃是参悟治史方法的最佳途径。
最末一条尤为重要,因为历代学者通常都是在研究实践中了解和掌握方法,初学者唯有白己读书,我材料,写文章,方能逐渐懂得如何运用专业技艺只看方法论指南,自己不动手做研究,是绝不可能真正领会史学方法的当然,古今中外的学者对于史学方法也并非未置一词。
实际上,史学方法论读物为数不少,大体可以分成两类,一类侧重从理论上阐述方法,另一类则结合治学实践来谈技巧和经验第一类书籍大多出自史学理论和历史哲学的专家之手,以理论性和思辨性见长,有些还显得抽象而玄奥例如,有一种苏联学者的方法论著作,把历史哲学、史学理论和研究方法糅合在一起,并对。
“方法论”和“方法学”加以区分这类论著与治史的实际可能有一定的距离,读过以后也许只对一些概念留有模糊的印象专业史家一般不喜欢泛泛地讨论方法,而他们的回忆录和治学经验谈,往往能给人很多方法论的启迪他们所谈通常是个人的经验体会,或许缺乏。
“理论深度”,但对初学者来说,其意义可能不逊于系统的理论有的史家自称是“手艺人”,而杰出史家就成了“精通本行手艺的大师”手艺自然可以揣摩和习得初学者温习前人的经验,由老师指导而进行研究的尝试,以此了解和学习治史的手艺,其收获肯定要大大超过研读方法论书籍。
研究历史不仅要讲究修养和方法,还须遵循一定的规范古人所谓“绳墨”和“类例”,就含有规范的意思章学诚说:“迁、固极著作之能,向、歆尽条别之理,史家所谓规矩方圆之至也”他讲的“规矩方圆”,是指古代的治史规范,与今天所说的学术规范并不完全一样。
学术规范一般由学术通则和具体学科规范所构成初学者在接触治史的规范时,需要恰当把握两者之间的关系,既要遵循学术研究的共通原则,又须重视史学所独有的范式和技术性要求尤其需要说明的是,治史的最大特点就是讲究材料和根据,因而史学论著通常引文重叠,注释繁复;这一点往往引起外人的误解和讥诮,似乎史家生有。
“掉书袋”的癖好,著史无异于做资料汇编偶有专业史家对此也认识模糊,怀疑引文重叠和注释繁复的必要性,甚至将史书疏远普通读者之弊归咎于引文和注释过多从学术规范的角度来说,取消或限制引文和注释,实际上等于摧毁史学的学科特性。
正是由于引文繁多、注释详尽这一特点,史家才有必要格外讲究引文的处理和注释的体例总之,怎样才能成为一个出色的治史者,这不仅是初学者关心的事情,也是每一个专业史家要用一生的努力来求索答案的问题著名历史学教授李剑鸣作品系列。
历史学家的修养和技艺(修订本)李剑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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