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知识是客观真理吗(科学知识的真理性)原创
“在寻找状态中的自我”本身就是“自我”的一部分
越学社科,越觉得自己的认知世界在被不断瓦解很多阅读到的文章都在不断批判一些成形已久的知识、理论和价值观,让我对自己已经建立起的一些观点产生了质疑法兰克福学派怀疑人类“理性”的客观性Max Horkeimer和Theodore W. Adorno认为理性与神话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两者都是人类为了避免对未知的恐惧创造出来的宏大的、抽象的理论。
两种抽象的理论都与具体的生物和人对立,形成了对个体的压迫这里的悖论是:他们在用理性的语言和逻辑去反驳理性本身在读女性主义的阅读前,我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是女性,直到读到Judith Butler对“女性”这个分类产生的质疑。
什么是女性呢?生殖器么?子宫么?没有喉结么?能有奶水的胸部吗?如果性别是二元的,那些不属于二元性别中任何一个性别的定义的群体该如何自处?如果性别可以有很多类别,那么我们如何将所谓的女性团结起来去反对那些更加针对有女性特质的人群的性别暴力呢?这里的悖论是:女权运动只有在摒弃掉定义女性的欲望的时候才最有包容性。
我早就知道社会学(包括整个社科和文科)中的欧洲中心主义现象,所以Spivak说白人不能speak for第三世界的人时我并不惊讶剑桥关于这个话题的写作题目问学生是否同意Spivak的说法但这里又出现了个悖论:一方面,当你尝试为任何人发声的时候,你都会建立self和other的对立,因此都会有一些power dynamics的形成;但另一方面,如果因此就不发声了,那平时的语言和一切学术著作都失去了意义。
更何况,虽然“发声”者的言论不会有客观性,也不会有与“被发声者”同频的主观性,但很多发声的行为都推动了大规模的社会变革我之前总觉得自然科学是更客观的、更合理的,或是一切与科学相关的知识都是如此,直到接触了一些philosophy of science的内容。
一方面,科学的定义可能是主观的,科学的方法中有一些主观的假设,这意味着科学的基础有可能有一天从底部被完全推翻,就像《三体》中的火鸡科学家理论一样另一方面,科学创造的成果是肉眼可见的,以前的高楼大厦、基础设施,现在的人工智能、网络媒体。
这又是一个悖论因为这些矛盾,我总是在平等地怀疑每一个观点,这也意味着平等地接受每一个观点这种状态的问题就是我时常没有自己的决断和好恶,像浮萍一样在嘈杂的观点中被裹挟着前进我不敢扎根,因为知道任何一片土壤的底部都是空的、经不起推敲和探测的。
最近我在尝试探索自己的好恶,形成自己的价值判断在探索过程中我有以下几个思考:第一,根据以上观点,没有任何的知识是有绝对真理性和正当性的,因此也没有任何知识有绝对的意义我们找寻的意义从来不作为客体在现实中存在,它一直都是每个个体赋予自己的。
所以,寻找一些自己在漫长岁月中愿意去做的事情就好,我们所追求的绝对完美目标本身是不存在的第二,我总觉得人要“寻找自我”,但其实“在寻找状态中的自我”本身就是“自我”的一部分自我是个整体,没有此我和彼我之分。
自我是一个连续函数,不是分段函数因此,希望自己少一些“寻找自我”的话术,不要让语言的局限性给一些概念设限(关注宝藏博主“陈小雨菲菲”)第三,知识或许没有绝对真理性,但它总是在一定范围内有实用性的,因此我们才能不断地创造产品、推动改革(即使我们无法判断这些产品和改革的客观价值及意义)。
创造知识就像是制作地图,每一幅地图也都包含着制作者的主观视角,但每一幅地图也都有其实用性:it’s both true and untrue实用性(不是真理性)也将科学和伪科学区分开“疫情期间戴口罩”比“疫情期间不戴口罩”更应该被提倡不是因为在底层逻辑中前者具有真理性而后者没有,只是因为从实用性角度考虑,人类世界里前者可以更好地减低死亡率。
第四,任何科学(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都应该永远保持批判和怀疑的精神不是因为那些批判和怀疑有更强的客观性和真理性,而是因为批判和怀疑可以避免“老生常谈”的知识成为人们认知中绝对客观和绝对真理的知识动物总是在突发事件发生后才慢慢改变自己的认知,但是人类经过多年的训练已经学会居安思危。
自省机制是种族延续最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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