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鸾倒凤懒雪_颠鸾倒凤怎么读
薛婆子又道:“那滋味是未曾尝过它的好倒也罢了,若是尝过了,就丢也丢不下,忘也忘不了,心坎里时时发痒,白天里还好,就是夜里好难过。”
《喻世明言》 之一 蒋兴哥重会珍珠衫前文再续,书接上一回! 薛婆子一边吃,一边问道:“大娘子是几岁出嫁的?”三巧儿道:“十七岁”薛婆子道:“破的身晚,不吃亏,我是十三岁就被破了身”三巧儿道:“怎么嫁的这么早?”薛婆子道:“若是论起出嫁的年岁,倒是十八岁。
不瞒大娘子,因年轻时在隔壁人家学针线,被他家的小公子引诱了,贪图他生得模样俊俏,就答应跟他偷好了第一次时好不疼痛,两三遍后就晓得了其中的快活大娘子你可也是这般吗?”三巧儿只是笑,不答薛婆子又道:“那滋味是未曾尝过它的好倒也罢了,若是尝过了,就丢也丢不下,忘也忘不了,心坎里时时发痒,白天里还好,就是夜里好难过。
”三巧儿道:“那你在娘家是便算阅人无数了,亏得你怎么能想出法子冒充黄花闺女嫁出去的?”薛婆子道:“我的老娘懂些方子,生怕我出丑,教我用石榴皮、生矾两昧煎汤洗过,那处便紧了到时我只装腔作势叫疼,就遮过去了。
”三巧儿又道:“你做女儿时,夜里也是大多独自睡觉吧”薛婆子道:“还记得在娘家时,哥哥出外不能回,我就与嫂嫂一起睡,两人轮换在肚子上扮男子行事”三巧儿道:“两个女子做,有什么好处?”薛婆子走到三巧儿身边,并肩坐着,说道:“大娘子不懂,只要大家志趣相投,也能灭火。
”三巧儿举手拍了薛婆子肩臂处,说道:“我不信,你说谎”薛婆子见她欲心已动,有意去撩拨她,又道:“老身今年五十二岁,夜里常来性致,难以憋住,不像大娘子你少年老成”三巧儿道:“你老人家夜里憋不住,难不成还去找汉子?”薛婆子道:“我如今残花败柳,还有哪个要我了?不瞒大娘子说,我自个儿也能自取其乐,有法子。
”三巧儿道:“你说谎,有什么法子?”薛婆子道:“待会儿去床上睡,我与你细讲” 说完,忽见有只飞蛾在灯周围飞,薛婆子便拿扇子来扑,故意一下子就扑灭了灯,还叫道:“哎呀!老身去找火把灯点上”便去打开门此时,陈大郎已经走上楼梯,在门边埋伏多时了。
婆子又回转身,边说道:“忘带着灯去了”边带着陈大郎到自己榻上躺着薛婆子下楼去了,一会儿就上楼,说:“夜深了,厨房灶间火都熄了,怎么办?”三巧儿道:“我习惯点着灯睡,黑的,没灯我会害怕!”薛婆子道:“老身跟你睡一床,陪着你,怎样?”三巧儿正想问她怎么办,当下立即答应了。
薛婆子道:“大娘子,你先上床,我关了门就来”三巧儿先脱了衣服,边上床去了,边说道:“老人家快来睡吧”薛婆子道:“这就来了!”却是把榻上的赤条条的陈大郎拖了去,三巧儿摸着他身子,道:“老人家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身上皮肤还这么光滑?”那人并不回话,却是钻进三巧儿被窝里,捧着三巧儿的嘴就亲,三巧儿还以为是薛婆子,还双手抱着。
那人倏地腾身到三巧儿身上,就开始上下齐手,迫不及待干起来三巧儿此时已喝醉了酒,醉眼朦胧,无甚气力,再者刚被薛婆子言语挑逗,正是春心荡漾,也不及思索,不加反抗,任凭他轻薄 一个是闺中怀春的少妇,一个是客居在外贪色的郎君;一个是憋熬许久,一个是期盼多时。
真可谓是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 陈大郎是风月场的老手,颠鸾倒凤,知情晓趣,把个妇人弄得魂不附体云雨初歇,三巧儿才问道:“你是谁?”陈大郎把在楼下相逢,一见倾心,苦央薛婆子用计引见的过程都一一细说了:“此次能够遂了平生所愿,便是死也瞑目了。
”薛婆子走到床头,说道:“不是老身大胆,只是一来可怜大娘子年纪轻轻便空窗寂寞,二来眼见陈大郎饱受相思之苦,性命堪忧看你们二人也是上辈子的缘分,并非老身牵线”三巧儿道:“事已至此,万一我丈夫回来了,发现了怎么办?”薛婆子道:“此事只你知我知,只需买通暗云和暖雪两个丫头,不许他多嘴,怎会泄露?此事包在老身身上,我保管你夜夜欢愉,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日后不要忘记了老身就好。
”三巧儿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两个人又抱在一起放荡起来,直至五更,天色将亮,两人还念念不舍薛婆子催促陈大郎起身,送他出门去了 自此以后,每晚相会,或是薛婆子一起来,或者陈大郎自己来至于两个丫鬟,被薛婆子威逼利诱,再让三巧儿赏赐了几件衣物,在陈大郎来相会的时候,是不是赏赐些碎银子,被骗的欢欢喜喜的,完全买通了。
陈大郎夜里来天亮走,一出一入都是两个丫鬟迎送两人自此是你贪我爱,如胶似漆,胜似普通夫妇陈大郎有心跟这妇人长期厮守,时不时地置办好衣服、首饰送她,还把欠给薛婆子一半的首饰钱还了,又拿一百两银子酬谢薛婆子这半年有余,陈大郎耗银近千两,而三巧儿也有三十多两银子送予薛婆子。
薛婆子贪图这些不义之财,所以肯牵头,这些都不在话下 古人云:“天有不散的筵席”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又到了清明三月天陈大郎思虑生意蹉跎了许久,得回乡处理了夜里来跟三巧儿商量,两人彼此已情深义重,难舍难分三巧儿愿收拾了细软,跟随陈大郎逃走,做长久夫妻,陈大郎却道:“使不得。
我俩相交的所有事情薛婆子都知道,就是我寄宿的那家主人吕公,见我每晚进城,难道没有疑惑?况且坐客船的话船上人多,能瞒得住哪个?两个丫鬟还不能带走,你丈夫回来,问清缘由,怎肯罢休?娘子且放宽心,到明年此时,我回来找个僻静的落脚处,再悄悄稍信给你,到时候我两人走,神不知鬼不觉,岂不稳当?”三巧儿道:“若是你明年不来,怎么办?”陈大郎立即发起誓来。
三巧儿道:“既然你真心相托,奴家也决不相负你到了家乡,若是方便,就若人捎了书信到薛婆子处,也让奴家放心”陈大郎道:“我自会安排,放心” 又过了几日,陈大郎雇了船,装载好粮食,又来跟三巧儿话别这一夜,倍加眷念,两人说一会儿,哭一会儿,又放荡一会儿,整整一夜没合眼,到五更时起身,三巧儿便去开箱,取出一件宝贝,叫做“珍珠衫”,递给陈大郎道:“这件珍珠衫是蒋家的祖传之物,暑天穿了它,透骨清凉,此去天气渐热,正用得上。
奴家给你做个纪念,穿了此衫,就如同奴家贴身照料你一般”陈大郎哭得哭不出声了已经,感动非常三巧儿就亲自帮陈大郎穿上,叫丫鬟开了门,亲自送他出门,再三珍重道别 话分两头且说这陈大郎有了珍珠衫,便每日贴身穿着,到夜里脱下,也放被窝里一起睡,寸步不离。
一路顺风,不到两月便到了苏州府枫桥地面那枫桥是柴米行店铺聚集之地,只需找个店家卖了货就行这一天,陈大郎去赴一个同乡人的酒席,在席间遇到一个襄阳来的客商,生得风流标致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蒋兴哥原来蒋兴哥在广东贩了些珍珠、玳瑁、苏木、沉香之类的货物,跟一帮同伴搭伙出发,后来那帮同伴商量着都要去苏州贩卖。
蒋兴哥早就听说“上说天堂,下说苏杭”,有个大码头,便有心也去走一遭,做了这趟买卖,再回去还是去年十月中旬到苏州的因为在外为商,都称其做罗小官人,所以陈大郎毫无疑惑他二人萍水相逢,年岁相貌相似,谈吐应对相投,彼此敬慕。
酒席间问了住处所在,互相拜望,竟成了知己,不时会面 这一天,蒋兴哥收完了帐,正打算离开,走到陈大郎住处告别,陈大郎摆了酒席招待,促膝谈心,甚是融洽此时正是农历五月下旬,天气炎热,两个解开衣裳喝酒,陈大郎里面的珍珠衫露出来了。
蒋兴哥心中惊骇,又不好问,只夸赞这珍珠衫精美陈大郎自认为熟识眼前这罗小官人,便问道:“员县大市街有个蒋兴哥家,罗兄可认得?”蒋兴哥聪慧,回道:“在下在外多年,虽晓得有这家人,但并不认识,不知陈兄为何问起他?”陈大郎道:“不瞒罗兄,小弟与他有些瓜葛。
”便把三巧儿相好之事详细说与他听又摸着珍珠衫,眼泪汪汪道:“此衫是她所赠罗兄此去,小弟有封书信,烦请相送”蒋兴哥嘴上答应着:“可以,可以”心里却沉吟:“竟有此事!现在有珍珠衫为证,肯定是真的了!”当下如鲠在喉,推作喝醉不再饮酒,急急地告辞而去。
回到住处,蒋兴哥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恨不得有个缩短疾行的本领,能瞬间到家他连夜收拾行李,第二日一早便上船准备出发忽然听到岸上有个人大喊,那人气喘吁吁跑来,确是陈大郎陈大郎拿着一大包东西,递给蒋兴哥,千叮万嘱,一定要送到。
气得蒋兴哥面如土色,却说也说不得,骂也骂啊不得等陈大郎离去,把包裹打开,看到一封信,封面上写道:“此物烦寄大市街东巷薛妈妈家”蒋兴哥气得一时兴起,一把扯开里面物件,却是八尺多长的一条桃红色汗巾还有个长匣子,里面装着一根羊脂玉凤头簪。
书信中写道:“二物烦干娘转寄心爱娘子三巧儿亲收,聊表思念相会之期,准在来春珍重,珍重”蒋兴哥大怒,一把将书信扯得粉碎,扔到河里,又提起玉簪往船板上一摔,霎时折成两段忽而一念想起道:“我好糊涂!应该留着做个证据。
便捡起玉簪和汗巾,收拾到一起,催促开船 急匆匆赶回到家乡,老远看到自己家门头,不自觉地流下泪来,想着:“当初我夫妻何等恩爱,只因我贪图蝇头小利,丢下她年少守寡,弄出这样的丑事来,真是愧不当初啊!”他在路上赶得着急,巴不得赶紧到家,等这会到家了,心中又悔又恨,五味杂陈,走一步,顿一步。
待走进家门,忍住气,与三巧儿相见,见蒋兴哥并无言语,三巧儿又自己心虚,只觉得慢慢羞愧,不敢上前殷勤问话蒋兴哥搬完了行李,推脱说去看看丈人丈母娘,却是到船上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到家,跟三巧儿说道:“你爹娘二人都生病了,情况稳重。
昨晚我只好住下,守了一夜他二人心中只牵挂你,想见你一面我已雇下了轿子在门口,你可先速去,我随后就来”三巧儿见丈夫一夜未归,正心中疑惑,此时忽听得爹娘生病了,顿时慌张了,赶紧把家中箱笼钥匙交给丈夫,带着一婆子跟着,准备上轿回娘家。
蒋兴哥叫住了那婆子,从袖中摸出一份书信来,吩咐她交给王公,道:“你送过信后便随轿子回来” 却说三巧儿回到娘家,见爹娘二人都好好的,吃了一惊而王公见女儿没让人去接居然回娘家了,也吓了一跳王公从婆子手里接过书信,拆开来看,却是休书一封,上面写道:“写休书的人为蒋德,是襄阳府枣阳县人。
从小依媒聘王氏为妻而王氏过门之后,有许多过失,正符合七出之条因为顾念夫妻之情,不忍明说,情愿将王氏退还,任凭其改嫁,并无异言成化二年月日,手掌为记”书信中还包着一条桃红色汗巾,一只折断了的羊脂玉凤头簪王公看了大惊失色,把女儿叫来问原因。
三巧儿一听丈夫把她休了,一言不发,只啼哭不停王公气冲冲地赶到女婿家里,蒋兴哥连忙上前作揖,王公回礼,便问道:“贤婿,我女儿是清清白白嫁到你家的,如今是有了什么过失,你便要休了她?你得给我说清楚”蒋兴哥道:“小婿不方便说,你问问令爱便能知晓。
”王公道:“她只是啼哭,不肯说话啊!小女从小就很聪慧,轻易不会犯错若是有小小过失,你便看在老汉薄面,饶恕了她吧你二人是七八岁便定下的婚约,完婚后也无任何争吵矛盾,相处甚是和美如今你在外经商才刚回,还不曾住三五日,能有什么过错入不了你的眼?你真要如此狠毒?你会被别人笑话,说你无情无义!”蒋兴哥道:“丈人在上,小婿也不敢多讲。
家中祖上留有一件珍珠衫,是令爱收藏,你只需问她,珍珠衫还在不在若是在,那休书作废;若是不在,不要怪小婿,只能休弃了”王公忙转身回家,问女儿:“你丈夫只问你讨要什么珍珠衫,你拿给什么人去了?”三巧儿见一下就问道重点关键,羞愧地满脸通红,又不知从何开口,只好嚎啕大哭起来,慌得王公不知道怎么办。
王婆劝道:“你别只顾着哭,把实情说与爹娘听,也好给你打算一二”三巧儿哪里肯说,只悲悲切切,哭个不停王公只好把休书、汗巾都交给王婆,让她慢慢问女儿 王公心里郁闷,便到邻居家说说闲话散心去了王婆见女儿哭得两眼红肿,生怕她哭坏了身体,便安慰了几句,去厨房暖酒给女儿消愁。
三巧儿在房间里独自坐着,想着珍珠衫一事泄露,没办法解释,这汗巾和簪子,又不知道哪里来的沉吟了半晌,道:“我知道了这折簪是镜破簪分的意思;这汗巾,是叫我悬梁自尽他念夫妻之情,不忍心明说,是要顾全我的名声可怜我们四年恩爱之情,自此决绝,是我做的不对,辜负了丈夫的恩情。
便是活着,也没什么好日子,还不如上吊死了,还死得干净”说罢,又哭了一会儿,把坐几垫高了,把汗巾绕在梁上,套脖子上,正打算自缢也是她寿数未尽,她忘记关上房门了,正好此时王婆暖酒回来,见女儿竟然准备自缢,急的手忙脚乱,酒壶也来不及放下,便上前去拖拽。
却不小心一脚把坐几踢倒了,娘儿俩个跌作一团,酒壶也摔翻了王婆爬起来,扶起女儿,道:“你怎么能寻短见!你才二十多岁,一朵花儿还没开足,怎能做这样没出息的事?别说你丈夫还有可能回心转意,便真的休了,凭女儿你的容貌,还怕没人要你?我们别选良缘,下辈子稳稳当当安心享福。
你要好好过日子,不要在愁闷!”王公回到家,知道女儿打算寻死为成,也劝解了一番,又嘱咐王婆用心提防过了几天,三巧儿也就放下了寻死的念头 再说蒋兴哥那边,他找了两条锁链,将暗云和暖雪两个丫鬟捆起来,拷问那丫鬟开始还抵赖,后来挨打吃不消,只好从到到尾,细细地全招了。
知道是薛婆子勾引,不关他人的事,第二天,蒋兴哥领了一帮人,到薛婆子家,打得她家家当碎成一地,就差拆了房子薛婆子知道自己理亏,躲在一边,也没人敢出头理论蒋兴哥见她如此,便出了恶气,晚上回去,找了牙婆,把两个丫鬟都发卖了。
楼上的细软箱笼,整理好,大小共十六个,贴上封条,收拾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只因这蒋兴哥夫妇,本来是十二分恩爱的夫妻,虽然一时恼恨休了,但心中极其痛楚,睹物思人,不忍再看故人之物 话分两头说,却说南京有个吴杰进士,被任命为广东潮阳县知县。
经水路去上任,从襄阳经过没带家眷,有意要纳妾一路看了好多女子,却都不满意听得人说枣阳县王公之女,美貌非常,便出五十两黄金为彩礼,央了媒人来议亲王公倒是乐意,但又担心前女婿有想法,便亲自到蒋家,告诉了蒋兴哥这件事。
蒋兴哥并不阻拦在临出嫁前夜,蒋兴哥雇了长工,将封在楼上的十六个箱笼原封不动地连同钥匙一起送到吴知县船上,交给三巧儿,当个陪嫁三巧儿心里过意不去旁人知晓此事,有夸蒋兴哥做人忠厚的,也有笑话他痴傻的,还有骂他没志气的,各人想法各不相同。
闲话不说再说那陈大郎在苏州把货卖清了,回到老家新交,一心想着三巧儿,早晚看着这件珍珠衫,长吁短叹老婆平氏知道这珍珠衫来得蹊跷,等丈夫晚上睡着了,悄悄偷走,藏在天花板上陈大郎早上起床要穿时,找不到珍珠衫了,便与老婆讨要。
平氏不认账,惹得陈大郎一时火起,翻箱倒柜地寻了个遍,还是找不到,便破口大骂起老婆来惹得老婆哭哭啼啼,跟他争辩,吵闹了两三天,陈大郎心里烦躁,急匆匆地收拾了银两,带了个随从,又从襄阳路走,要回去,要临近枣阳时,却不曾想碰到一伙强盗,将本钱全都洗劫一空,连随从也被杀了。
陈大郎见形势不对,躲在船舱里,捡了一命想想回去也回不了,先到原先的住处呆着,待见了三巧儿,跟她借些银两,再慢慢筹划生意筹划完毕,叹了口气,离船上岸 陈大郎走到枣阳城外原借宿的主人家吕公家,告诉了自己被抢劫的事,又说道:“如今我计划找城中卖珠子的薛婆子,找相熟的人家借些本钱做生意。
”吕公道:“大郎你不知道啊,那薛婆子为了勾引蒋兴哥的老婆,做了丑事,去年兴哥回来了,问他夫人要什么‘珍珠衫’,却发现他夫人赠与情人了,兴哥当时就休了她回娘家了,如今那妇人转嫁给南京吴进士做了第二房夫人那薛婆子被蒋家打得是片瓦不留,在本县安身不得,已搬到隔壁县去了。
” 陈大郎听了这番话,好似被一桶冷水从头泼到脚,受了极大惊吓,这惊吓非同小可,当夜就发寒发热,生起病来了,这病又是郁结之症,又是相思之症,又带些胆怯之因,还因了惊吓之症,在床上躺了两个多月,反反复复就是不好,后来这吕家服侍他的小厮也越渐不耐烦了,陈大郎心中忐忑,打起精神,写了一封家书,请吕公商议,找个人捎带去老家,以带些盘缠来,再带个亲人来接他回去。
这话正中了吕公之意,恰好有个相熟的在府衙办事的承差,奉上司之命要往徽宁一路吕公接过陈大郎的书信,又吩咐他出五钱银子送予承差,便答应了顺便送信没过几日,到了新交县,问了陈家在哪里,送达了家书 话说平氏拆开家信,果然是丈夫笔迹,写着:“陈商再拜,贤妻平氏,分别之后我在襄阳遇到强盗,他们把奴仆杀了,把银子也抢走了。
我受惊吓过度得病了,一直住在老朋友吕家,已有两个月还没有痊愈你安排一个可靠的亲人,多带些盘缠,来把我带回去”平氏看了,半信半疑,想到:“上次回来,亏损了千两银子,这珍珠衫一定是邪路上获来的这次又说是遇到强盗了,还要多带些盘缠,多半是骗人的假话。
”又想“他说要个可靠的亲人,去看望他,不然病情有变,这话是真是假,倒是还不清楚,这现如今安排谁去比较好呢?”左思右想,放心不下平氏又跟老父亲平老商议了,收拾了家中细软,带了陈旺夫妇两,请父亲陪伴,雇了船只,亲自去襄阳看望丈夫。
到了京口时,平老忽然旧病复发,只好请人送回去了平氏带着其他人继续走,没几天,来到枣阳城外,问了吕家在哪儿这十天前,陈大郎已经去世了吕公烧了些纸钱,草草将他收殓入棺平氏哭倒在地,良久才醒来,慌忙换了孝服,再三跟吕公说,想开棺再见见相公,另外还买了一副好的棺材,打算重新收殓入棺。
这吕公却执意不肯平氏没办法,只好买了木头做了外棺包住原来的棺,又请了僧人做法事超度,多多焚烧纸钱吕公已经跟平氏索要了二十两银子做谢礼,也就随他们,其他并不多话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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