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学家说树林是绿色的什么(历史学家说树林是谁)不要告诉别人
这就是我祖先的森林。其余的都是文学创造。
加斯东·巴什拉Gaston Bachelard
Landscape on the Shore of Lez (1870)二尽管这看起来自相矛盾,但往往正是这种内心的广阔性把它的真正意义赋予一些表达,它们表现了呈现在我们眼前的世界为了把讨论针对一个具体的例子,让我们稍微仔细地考察一下森林的广阔性对应着哪些东西。
这种“广阔性”诞生于一系列印象,它们其实并不属于地理学家的资料要体会一个“深陷于”无边无际的世界之中的人总是具有的惶惶不安的印象,我们并不需要在树林里呆很长时间如果一个人不知道他要去哪里,那么他很快也就不知道他正在哪里。
关于无边无际的世界这一主题,我们很容易找来作为它的各种变奏的文学文献,它是森林这个形象的原始表语然而,我们从马尔科(Marcault)和泰雷兹·布罗斯(ThereseBrosse)的一本非常实证性的书里借用来的一页简短的文字,有关一种独特的心理学深度的文字,它将使我们能够很好地确定中心主题。
他们写道①:“尤其是森林,由于它那从树干和树叶的帆布向外无限延伸开去的神秘空间,这个对眼睛来说被蒙蔽但对行动来说却是透明的空间,是一种真正的心理学超越性”②在我们看来,我们对心理学的超越性这个用语有些迟疑。
但至少它是一个很好的指引,用来引导现象学研究朝向时兴的心理学之外的领域最恰当地来说就是,描述的功能——不论是心理学描述还是客观性描述,对这里的问题都不起作用我们感觉到,除了客观地自行呈现给表达的东西之外,还有别的东西需要表达。
所要表达的东西是隐藏着的巨大,也就是深度我们没有投入到冗长的表达中去,也没有迷失在光与影的细节中,而是感到自己面前有一种寻求自我表达的“本质”印象,简而言之,我们位于被我们所引用的作者称为“心理学的超越性
”的视角如果我们想“体验森林”,最恰当地来说就是,我们面对着身在其中的广阔性,面对着身在深深森林之中的广阔性有位诗人感受到古老的森林所带来的身在其中的广阔性③:虔敬的森林,任凭落叶遍地凋零的森林无穷无尽地围满着,密布着笔直而粉红的苍老树干。
无穷无尽地重重密布着更古老苍翠的树干竖立于一层辽阔无边的青苔,丝绒般的摩掌声那样深厚在这里诗人不是在描述他很明白他的任务比这更重大虔敬的森林凋零,被围住,被布满,重重布满它在现场堆积起它的无限性诗人在接下去的诗里说起了在树梢的乐章中活着的。
“永恒的”风的交响曲因此,皮埃尔-让·茹弗的“森林”是直接成圣的,被它的自然传统祝圣,不需要任何人类历史树林在神存在以前就已成圣神来到神圣的树林里居住他们所做的只是为森林之梦的伟大法则增加了种种人性的、太人性的特点。
即使在诗人提到地理学维度的时候,他也本能地知道这个维度能够被身在其中地读到是因为它植根于一种特殊的梦境价值因此,当皮埃尔·盖冈(PierreGueguen:《布列塔尼》,第71页)提到“深深的森林”(布劳赛良德的森林)时,他增加了一个维度,但并不是这个维度揭示了形象的强度。
当他说深深的森林就叫做"安宁的土地,因为它那凝结在30里的绿色中的非凡寂静,盖冈召唤我们进入一种"超越性的“安宁”“超越性”的寂静之中因为森林飒飒作响,因为“凝结”的安宁颤动着,发抖着,被赋予了千种生命。
但这些声响和运动并没有扰乱森林的寂静和安宁当我们体验盖冈的文字时,我们感觉到诗人平息了他所有的惶惶不安森林的平和在他看来是一种灵魂的平和森林是一种灵魂状态诗人们都知道这一点有些诗人,比如朱尔·苏佩维埃尔用一句话就指出了这一点。
他知道,在安详的时刻,我们是:我们自身这片森林里的感觉敏锐的居民另一些更絮絮叨叨的诗人,比如勒内·梅纳尔(Reneé Menard),会拿出一部令人赞叹的树木影集,里面的每一棵树都和一个诗人相关下面就是梅纳尔的《内心的森林》:。
“我在这里,被光线穿越,被阳光和阴影封住……我居住在美妙的厚度中……庇护所召唤着我我把脖子缩回丛丛树叶的肩膀里……在森林里,我是完完全全的自己在我的心里,一切都有可能,就像在山沟里的隐蔽处一样一段模模糊糊的距离将我隔离了人烟和城市。
④”然而,我们应该读一下这整首散文诗,正如诗人所说,这首诗深受“对创世想象的敬畏之情”的激发在我们所研究的诗歌现象学的领域中,有一个研究想象力的形而上学家应当怀疑的形容词:那就是“祖先的”这个形容词实际上,这个形容词对应着一个过于草率形成的价值,往往完全是口头上的,从来没有得到足够的审视,因而导致深层想象力的直接特性的缺失,甚至整个深层心理学的缺失。
所以“祖先的”森林是一种轻易得到的“心理学超越性”祖先的森林是一个儿童书籍里的形象如果说关于这个形象有一个现象学问题需要提出,那就是我们要知道由于哪一个当前的原因,根据哪一种正在活动的想象价值,这样的形象吸引我们,对我们说话。
来自无数时代以前的遥远亲戚关系是一个毫不费力得来的心理学假设这种假设如果被一个现象学家采用,就成了一个偷懒的诱因就我们而言,我们认为有必要确立原型的当前内容无论如何,“祖先的”这个词在想象价值的范围内是一个有待解释的词,而不是一个起解释作用的词。
然而,谁能告诉我们森林的时间维度?光有历史是不够的我们需要知道森林如何达到它的高龄,为什么在想象的范围里没有年轻的森林对我来说,我只能够沉思我家乡的事物我能够体验我难忘的朋友加斯东·鲁普内尔(GastonRoupnel。
)⑤告诉我的广袤田野和广袤森林之间的辩证法⑥在非我(non-moi)的宽广世界里,田野这一非我和森林这一非我是不同的森林是前我(avant-moi)、前我们(avant-nous)至于田野和草原,我的梦想和回忆在所有的农作和收获时节都伴随着它们。
当自我和非我的辩证法得到调和的时候,我感到草原和田野和我在一起,与我同在,与我们同在然而,森林统治着从前在我所知道的那个森林里,我的祖父曾在其中迷路人们告诉我这个故事,我忘不了它这是一段我没有经历过的往昔。
我最古老的回忆也只有100年或者比这长不了多少的历史这就是我祖先的森林其余的都是文学创造注释:①Marcault 和 Therese Bross:《明天的教育》,第255页②“森林的特征是在封闭的同时全面敞开。
”A.Pieyre de Mandiargues:《海上百合》,1956年,第57页.③Pierre-Jean Jouve:《抒情诗》,法国水星出版社,第13页④RenéMenard∶《树之书》,图像工艺美术出版社,巴黎,。
1956年,第6、7页⑤Gaston Roupnel(1871—1946),法国历史学家、作家——译者⑥ Gaston Roupnel:《法国乡村》,“森林”一章,法国书店俱乐部出版社,第75页及以下文章来源:《空间的诗学》
[法]加斯东·巴拉什著. 张逸婧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北土No.1814阅读原文可欣赏北土往期内容本期编辑:Катя、Борис 、Swoboda延伸阅读文 | 金斯伯格:让身体对感官道别,让灵魂回归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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