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证科学(实证科学的方法)全程干货
何宗美老师主讲《学术研究的实证方法和科学精神》
“ 4月27日晚,在西南大学中国抗战大后方研究协同创新中心第一会议室举办了题为《学术研究的实证方法和科学精神》的学术讲座该讲座由西南大学文学院何宗美教授主讲,文学院张武军教授担任主持人,重庆中国抗战大后方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历史文化学院教授潘洵出席本次讲座。
”首先得是“学术研究” 在讲座的开始,何宗美教授谈到虽然他较少参加此类讲座,但对交流是非常重视的,因为在动与动结合的交流中,会产生很多有启发性的观点,有时候这种动的交流会比一个人在静中读书产生更多的启发。
所以何教授说虽然他是隐居型的学者,但是因为以上原因,他对交流是特别注重的接着何教授对“学术研究”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他发现现在开学术会议时众人更多去注意的东西,往往是做了多少个项目和发了多少篇论文,但他认为,做项目和写论文并不一定是学术行为,例如对我们现在的博士生和硕士生来讲,做论文会分为两说,有可能是在做学术,也有可能仅仅只是在完成论文。
于是这里就涉及到在什么情况下才叫做学术这个问题,如果我们学术人只是为了拿文凭拿职称,这样就会消解我们的学术性,何教授提出了三个词来描述学术研究,即“态度”、“眼光”、“功力”第一我们应当要有学术态度,因为人的水平发挥是动态的,拥有一个好的态度才是高水平发挥的保证;第二要有敏锐的眼光,看到重要问题的本质,提出的问题作出的努力才具有意义,眼光是需要我们去训练的;第三要下功力,如果我们将做学术比喻成挖井,那么态度就是愿不愿意挖,眼光是判断一个地方有没有水,功力就是判断有了以后是否能达到有水的那个深度。
人本身是自己很难把握自己的,但有了这三个词,就能将自己把握在一个很好的状况之下来做学术 做学术要写论文,写论文却不一定是做学术,何教授提出,比写论文和做项目更重要的是领域的问题对于学校、学科或者学术人所处的学科地位高低来说,关键不在于论文的数量多少,而在于在领域内是否有建树,在领域内处于什么位置,这才是关系到学科地位高低的关键,所谓。
“双一流”就是代表着一流的领域里有一流的成果我们学术人需要在领域内有识别度,学术的真正发展也在于领域的推进我们对于做学术有了自己思考、判断、原则,这样才对我们的学术研究有了一个保证,这样我们的学术行为才是凝聚的积累的,而不是碎片的散乱的。
做学术不能随大潮,要有自己的安排,学术能力就是一个排干扰的能力对于人来说,吃喝玩乐接近我们的天性,而做学术远离我们的天性,所以需要一种修为才能做学术,这就是排干扰的能力首先是要排除外在的干扰,如利益,如吃喝玩乐,我们需要有将利益放在合理位置上的能力,也要有抵抗吃喝玩乐诱惑的毅力。
第二是学术内在的干扰,在如园林如深山如宝地的学术世界里,许多有价值的问题会吸引我们的目光,使我们晕头转向,所以我们应该坚定地明白当下的研究是什么学术人做学术时还有一个重要的层面,即怎么来看待“学术”?何教授提出,第一个层面是为学术而学术,在现在这个社会,学术会转化为物质,但这和直接去追求物质并不是一回事。
第二层面是为人生而学术,将学术当成一种志向,何教授谈到虽然自己的教学量和研究量比较繁重,但自己感到轻松,其中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把这些工作当作是实现人生价值的事情人生唯有志向才驱使不同的人前进,何教授推荐自己学生读一些杰出人物的传记,例如钱伟长作为物理学家,以前的物理成绩却是非常差的,唯靠着物理强国的志向,才有了伟大的成果。
基础好坏是次要的,志向才是决定一个人走得长远的重要的东西,从来没有一个杰出人才是培养出来的,他们是志向激励出来的第三层面是为时代,为民族,为人类而学术,例如我们对抗战的研究,还需要一个厚重丰碑似的研究成果出来,对民族伟大的精神的继承和理解,才能塑成一个真正了不得的民族。
有了这三个看待学术的层面,我们的学术才是庄严的神圣的崇高的,我们才会真正进入学术所以学术主要不是靠刻苦和下功夫,而是靠状态性的修为,只要确定了学术之生,那听写想等都是学术行为,这样的状态是纯粹的饱满的积累的,就会达到一个充实为美的层次。
实证方法和科学精神从“学生”到“研究”,我们需要对什么是“研”,什么是“究”有自己的认识何教授首先提到“无师者无学”,学必须要有传承,为什么我们西南大学与北京大学有区别,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有根,在大树下有传统,而我们则缺乏这种传承。
这其中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无学可传,师者为师必有学,师而无学则没有传承可言;第二是有学也不能传,没有很好的传统所以我们要做到心中有师,这个师可以是导师,也可以以王国维、鲁迅等为师再是“无友则无学”,众人智慧大于个人智慧,师生之间总是有尊卑区别,而在朋友之间则可以“争”,争论是破,自己破自己很难,但朋友则可很不客气的破,而唯有大破才有大立,在争论之后,可以发现和延续话题。
何教授接着谈到实证方法,实证方法来自西方的科学主义,但实证也有中国的渊源,比如《史记》就是用实证的方法写出来的,清代建立的乾嘉学派,他们的方法就是实证的方法我们做学术应做精密而纯的学术,文学研究一半是科学,一半是情感,文学是对心灵的把握,但研究则一定是科学的。
关于实证,何教授提出了年谱问题,年谱就相当于建立一个时间体系,而整理一个作家的编年,就不仅要形成他的创作史,还要形成他的生命史,心灵史何教授发现年谱中有个现象,对一个东西如果只有一种年谱,那么可靠性就会有疑问,参考性也会大打折扣,年谱和编年本身是实证,但这种实证还需要用别的实证去考究和检验它。
接着何教授谈到为什么现在学术没有形成一个积累性的体系,这涉及到学术上接力和合力的问题学术上的接力一定要是一个科学的稳固的精密的链条,而从宏面来说,我们是一个合力,所以有意无意我们会出现重复的东西现在既没形成很好的接力,也没形成很好的合力,如果有了接力和合力,我们就会形成学者之间的默契,就会产生一种时代的效应,但我们现在缺乏这种默契,所有有时使重复研究形成了一种必要性。
现在是最好的学术时代,资源便利,思想方法也比之前更先进更自由更活跃何教授说,乾嘉学派的方法算不上是科学的方法,因为他们的目的是要论证先入为主的思想,何教授对《四库全书》的研究就更注重思想辩证,拥有科学的眼光和科学的态度是现在的研究长过乾嘉学派的一个很重要的方面,所以用科学的方法面对旧的研究领域的时候就能够推陈出新。
何教授用“挖冬笋”例子来比喻做学术的开山和推陈出新,对着一座新山挖冬笋时需要判断冬笋在哪里,而学术上的开山则要判断其有没有价值,怎么下手,突破在哪里,而接着前人挖冬笋即推陈出新就要首先了解前人的得与失何教授提出学术中有塔基、塔身和塔尖,一个东西要屹立出来,不是只有一个塔尖就可以,比如在思想现象中,凡是大思想家都有塔基、塔身和塔尖,例如孔丘就是塔尖,七十二贤就是塔身,三千弟子就是塔基。
而学术中也是这样,塔尖是前沿的观点,塔身是学术结构,塔基是学术角度,而树立塔基的关键,就在于“见底”,如见鱼塘里面的鱼,就一定要竭泽而渔,关键在于所做的功力是否能取信于人,见底以后,一切东西就可以明透起来,说出来的话就是明白话,而不是胡话。
论文的结构也可按塔基、塔身、塔尖这样建立,学术首在体例,例如黄宗羲的学案体,体例是一种结构,功能是由结构来发挥的,传统学术的家法就体现在体例上,如编年体就可自然体现出一种流变等何教授还具体谈到自己学术成果的结构思考,即类的辨析,史的还原,篇的考证。
首先类的辨析就是所有的问题分成类别,史的还原是考证研究中的一种重要的方法,完全的还原虽是不可能的,但还原本身就是一种求真的欲望,它会导引我们接近真实性,而篇的考证,就是一句一句地来考证实证方法,不仅是在研究过程中可以具体使用的方法,而且是我们在发现问题,突破问题,推陈出新中的一种法宝。
何教授提出了运用实证方法和科学精神的一些步骤首先应该是一种判断,我们要用实证方法和科学精神的眼光去判断,例如在选题上,题目如果无法得出真切的答案,没有边界,那么这个命题就是一个伪命题,就无法落实实证方法和科学精神,所以我们的方法和研究对象应该是合一的,如果选题不能用实证方法和科学精神来解决,那么这个选题就有问题。
第二是关于还原,历史本身是不可能还原的,但是还原是逼近真切性的一种方法,而且还原应是多层次的还原,既包括文献的还原也包括思想的还原,史实是可以考证的,思想也可以考证,要将史实的考证和观念的考证结合起来何教授说,中国重学问,所以中国式学术的书写大多都有来处,于是就有了“有迹可循”的东西,这样,我们就不仅要有第一层的史料还原,还一定要追到史料源,这样就可以构成史料源的历史性的有序链条,研究就可以自然构连起来,例如明代流派兴衰史与社团兴衰史的关联。
于是运用这样的方法,在研究过程中问题就可以自然产生了,并形成有机的链条,然后形成自己把控的观点,凝炼成自己的研究领域
交流环节在何宗美教授的讲座之后,张武军教授谈到何教授对他的启发很大,例如对民国社团的研究就是在何教授的明代结社研究中得到了启发张教授还提出做学术研究时,哪怕是一个小问题,也要从实打实的材料做起,去追述链条,要一层又一层的还原,直到还原到源头,这样,论文才是踩到实地上的而不是虚的。
何教授的这种实证方法和科学精神应是历史、文学、社会研究共通的一种方法和范式 现场听讲座的老师和同学们也对何教授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比如问何教授在青年时期是如何对待外界的诱惑和干扰的?何教授回答到这种抗干扰能力是逐步形成的,但首要的是对学术要有崇拜,再是学术水平一天一天的提高。
对自己做学术角色要有一个确认,调整自己的修为,可以读名人传记解除自己的疑惑,我们不能被万物所俘虏,而要万物统一于自己,以一种非常轻松的态度来做学术有问何教授如何安排时间?何教授谈到了自己的时间艺术,时间可分为整块时间和碎片时间,碎片时间可以利用多个兴趣点,精力旺盛和精力平乏时所安排的事情也会不同等。
还有问在低水平中的争论有什么方法来达到更好的成果?何教授回答我们首先需要有争论的意识,然后需要引导者,争论之后还要看书、深思、反馈,这样才在争论中可以收获到更多的东西最后潘洵教授向何教授提出了将何教授的专著陈列到抗战协同创新中心资料室的建议,并对何教授的讲座表示了由衷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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