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到了吗趣闻轶事拼音怎么读音(啁的拼音怎么读音)
文/黄西蒙纪晓岚在清代文臣里算是个奇闻轶事很多的人,除了其才情掌故之外,只要还是因为写了本《阅微草堂笔记》,堪称其人生数十年各种怪异见闻与道听途
文/黄西蒙纪晓岚在清代文臣里算是个奇闻轶事很多的人,除了其才情掌故之外,只要还是因为写了本《阅微草堂笔记》,堪称其人生数十年各种怪异见闻与道听途说之事的整理,这其中的故事大多荒诞,但细究起来,有些内容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不过,《阅微草堂笔记》里记录的奇闻异事很多,虽有“姑妄言之,姑妄听之”的意味,但相比明确呈现出一副“虚构故事”意味的《聊斋志异》,它还是颇有真实感的,尤其是其中那些声称亲历或者听身边人讲述的故事,不少能让人脊背发凉。
从纪晓岚的从政轨迹上看,从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十月到乾隆三十六年(1771年)六月,他因罪谪戍新疆两年半,虽然时间不算长,却算得上是他一生官运最落魄的时期虽然当时纪晓岚看似失去了优渥的生活条件,属于“戴罪”之人,却并没有落魄到底,很快就随着乾隆的“开恩”回到京城。
纪晓岚对待这段新疆生活的态度,后人难以确知,但从《阅微草堂笔记》的“新疆叙事”中能窥见一些痕迹比如《滦阳消夏录》篇里的这段:“方桂,乌鲁木齐流人子也,言尝牧马山中,一马忽逸去,蹑踪往觅,隔岭闻嘶声甚厉寻声至一幽谷,见数物,似人似兽,周身鳞癋如古松,发蓬蓬如羽葆,目睛突出,色纯白,如嵌二鸡卵,共按马生啮其肉。
牧人多携铳自防,桂故顽劣,因升树放铳,物悉入深林去马已半躯被啖矣后不再见,迄不知为何物也”这段小故事在书中的“新疆叙事”里不算突出,也没什么情节性,却毫无加工的色彩,很有自然主义的叙事风格不难想象,新疆奇异的山水风景给纪晓岚更多的遐思空间,文人总是容易对奇妙的景象产生额外的联想,有些不着边际,有些则有伦理观念的代入感,纪晓岚也不例外,尤其是在深陷落魄泥潭的时候,自己对外界的刺激会更加敏感。
虽然《阅微草堂笔记》在记录中原地区的灵异鬼怪故事的时候,时常带入道德说教的意味,但也偶有纯粹的猎奇心态,而且也不是每个故事都能被解读出什么复杂的内涵,不少内容就寥寥几笔,颇有碎片化记录见闻听闻的意味但这些“新疆叙事”的说教意味更淡,猎奇意味更浓,类似的记载还有不少。
比如这篇很有考古悬疑片的意味:“喀什噶尔山洞中,石壁瞴平处,有人马像,回人相传,云是汉时画也,颇知护惜,故岁久尚可辨,汉画如武梁祠堂之类,仅见刻本,真迹则莫古于斯矣后戍卒燃火御寒,为烟气所薰,遂模糊都尽。
惜初出师时,无画手盞笔,摹留一纸者也”在古代社会,灵异现象往往被寄托某种社会伦理的观念比如,看到风雨雷电,上古时期的人类会认为这是上天的警示,而各种灾厄也与统治者身份、行为的合法性息息相关但随着古人对自然现象认知的进步,到了清代之后,人们对很多自然现象也不再畏惧,除非那些超越日常认知的现象,才会让人引起额外的联想,比如见到骇人的怪兽、奇怪的古迹等。
有关新疆的奇闻,在《滦阳消夏录》里记载地较多,比如这篇也十分诡异:“乌鲁木齐深山中牧马者,恒见小人高尺许,男女老幼一一皆备,遇红柳吐花时,辄折柳盘为小圈,著顶上作队跃舞,音呦呦如度曲或至行帐窃食,为人所掩,则跪而泣。
系之,则不食而死;纵之,初不敢遽行,行数尺辄回顾或追叱之,仍跪泣去人稍远,度不能追,始蓦涧越山去然其巢穴栖止处终不可得此物非木魅亦非山兽,盖僬侥之属不知其名,以形似小儿,而喜戴红柳,因呼曰红柳娃邱县丞天锦,因巡视牧厂,曾得其一,腊以归。
细视其须眉毛发,与人无二,知《山海经》所谓靖人,凿然有之有极小必有极大,列子所谓龙伯之国,亦凿然有之”这段记载十分逼真,不像虚构的故事,而有关“新疆红柳娃”的传说和记载,并非只出现在纪晓岚的笔下但这种怪异的生物是否真的存在、具体特征如何,没有人能说得清楚,而纪晓岚把它个《山海经》里的记载联系在一起,或许是脑洞过大了,但在当时的知识背景里,也很难提出什么新的见解来,有这番联想反而显示纪晓岚的博学。
有关《山海经》中奇诡问题的思考,在书里还有这样的记载:阿公偶问余刑天干戚事,余举山海经以对阿公曰:君勿谓古记荒唐,是诚有也昔科尔沁台吉达尔玛达都,尝猎于漠北深山,遇一鹿负箭而奔,因引弧殪之,方欲收取,忽一骑驰而至,鞍上人有身无首,其目在两乳,其口在脐,语啁哳自脐出,虽不可辨,然观其手所指画,似言鹿其所射,不应夺之也。
从骑皆震慑失次,台吉素有胆,亦指画示以彼射未仆,此箭乃获,当剖而均分其人会意,亦似首肯,竟持半鹿而去不知其是何部族,居于何地,据其形状,岂非刑天之遗类欤?天地之大,何所不有,儒者自拘于见闻耳案史讫称山海经禹本纪,所有怪物,余不敢信,是其书本在汉以前,列子称大禹行而见之,伯益知而名之,夷坚闻而志之。
其言必有所受,特后人不免附益,又窜乱之,故往往悠谬太甚,且杂以秦汉之地名,分别观之可矣必谓本依附天问作山海经,不应引山海经,反注天问,则太过也这种借助猎奇展示自己博学的叙述,在《阅微草堂笔记》里并不少见。
比如,有一些故事,虽有猎奇的意味,却让纪晓岚写出了相关的“道理”,虽然有些逻辑上的牵强,但也不能说毫无意义比如这篇:“乌鲁木齐多狭斜,小楼深巷,方响时闻,自谯鼓初鸣,至寺钟欲动,灯火恒荧荧也冶荡者惟所欲为,官弗禁,亦弗能禁。
有宁夏布商何某,年少美风姿,资累千金,亦不甚吝,而不喜为北里游,惟畜牝豕十余,饲极肥,濯极洁,日闭门而沓淫之,豕亦相摩相倚,如昵其雄仆隶恒窃窥之,何弗觉也忽其友乘醉戏诘,乃愧而投井死,迪化厅同知木金泰曰:非我亲鞫是狱,虽司马温公以告我,我弗信也。
余作是地杂诗有曰:石破天惊事有无,后来好色胜登徒,何郎甘为风情死,才信刘郎爱媚猪即咏是事人之性癖,有至于如此者,乃知以理断天下事,不尽其变即以情断天下事,亦不尽其变也”特殊的性癖好在古代被人发现,尤其是所谓的“体面人”有这般癖好被人发现,就如同被人发现做了伤天害理之事一般。
这篇内容记载地特别有真实感,似乎纪晓岚怕别人不信,还借人之口说“非我亲鞫是狱,虽司马温公以告我,我弗信也”这个商人何某“愧而投井死”的行为或许符合当时的伦理观念,但仍让人觉得惊愕,而且,看不到旁观者对此事的同情态度,而是一番戏谑的态度,纪晓岚还借此写了一首杂事,并扯出一番“情与理”的道理来。
相比因被发现特殊性癖好而自杀的悲剧,旁观者的冷漠与戏谑更让人惊愕,民间某些观念之残忍麻木,由此可见一斑《阅微草堂笔记》里记载了大量的类似的内容,纪晓岚的态度似乎只是冷静的记载,或者不痛不痒地插科打诨,并没有像《聊斋志异》里那些真正的讽刺与批判意味,这也是《阅微草堂笔记》更有文人笔记风格而无法被列入真正的“民间叙事”的原因。
当然,也不能苛责纪晓岚这种理念,考虑到其身份和所处环境,无法真正脱离正统叙事或官方叙事的影子,或许对他而言,《四库全书》更是奠定自己在学问上地位的著作,而《阅微草堂笔记》中各种轻盈的叙事,则不过是体现自己的格外“情趣”罢了。
这种既夸张猎奇又看重人伦的观念,在《阅微草堂笔记》的故事里十分常见,但如果说纪晓岚就是个刻板的陈旧观念的卫道士,似乎也并不合理,因为也能从不少故事里看到他独特思考乃至有些离经叛道的一面比如这篇,在《阅微草堂笔记》里算是比较经典的一段内容:。
“东光王莽河,即胡苏河也,旱则涸,水则涨,每病涉焉外舅马公周箓言雍正末,有丐妇一手抱儿,一手扶病姑,涉此水,至中流,姑蹶而仆,妇弃儿于水,努力负姑出,姑大诟曰:我七十老妪,死何害,张氏数世,待此儿延香火,尔胡弃儿以拯我,斩祖宗之祀者尔也。
妇泣不敢语,长跪而已越两日,姑竟以哭孙不食死,妇呜咽不成声,痴坐数日亦立槁不知其何许人,但于其姑詈妇时,知为姓张耳有著论者,谓儿与姑较,则姑重,姑与祖宗较,则祖宗重,使妇或有夫,或尚有兄弟,则弃儿是既两世穷嫠,止一线之孤子,则姑所责者是。
妇虽死有余悔焉姚安公曰:讲学家责人无已时夫急流汹涌,少纵即逝,此岂能深思长计时哉势不两全,弃儿救姑,此天理之正,而人心之所安也使姑死而儿存,终身宁不耿耿耶?不又有责以爱儿弃姑者耶?且儿方提抱,育不育未可知,使姑死而儿又不育,悔更何如耶?此妇所为,超出恒情已万万,不幸而其姑自殒,以死殉之,其亦可哀矣。
犹沾沾焉而动其喙,以为精义之学,毋乃白骨衔冤,黄泉赍恨乎?孙复作春秋尊王发微,二百四十年内,有贬无褒胡致堂作读史管见,三代以下无完人辨则辨矣,非吾之所欲闻也”虽然故事后面的议论是引用他人之言,但还是能看得出纪晓岚的态度来。
在古代,这种救儿子还是救婆婆的两难选择,不只是性命攸关的大事,更是涉及人伦道德的严肃命题即使在今天,也有不少类似的问题,时常引起民间舆论的撕扯纪晓岚引用“三代以下无完人”来说事,大概是因为他自己也不认可非黑即白的伦理观念,把身处绝境中的人当成一个理性的复杂体来看待,本身就是荒谬的。
认同伦理主流观念却又不拘泥于刻板说教,这的确跟纪晓岚的个性有关作为一个学者,其学养才情很少被人质疑,但作为一个文人,其癖好又常被人指摘,但也很少见到他认真回应他人的各种意见而且,纪晓岚似乎一直对迂腐的读书人并不喜欢,时常想办法戳穿文人的各种虚伪与矫情。
比如下面这个故事,就很有象征意味,也是书里很经典的一段内容:“爱堂先生言,闻有老学究夜行,忽遇其亡友,学究素刚直,亦不怖畏,问君何往,曰:吾为冥吏,至南村有所勾摄,适同路耳,因并行至一破屋鬼曰:此文士庐也,问何以知之,曰:凡人白昼营营,性灵汩没,唯睡时一念不生,元神朗沏,胸中所读之书,字字皆吐光芒,自百窍而出,其状缥渺缤纷,烂如锦绣。
学如郑孔,文如屈宋班马者,上烛霄汉,与星月争辉;次者数丈,次者数尺,以渐而差,极下者亦萤萤如一灯照映户牖,人不能见,唯鬼神见之耳此室上光芒高七八尺,以是而知学究问,我读书一生,睡中光芒当几许?鬼嗫嚅良久曰:昨过君塾,君方昼寝,见君胸中高头讲章一部,墨卷五六百篇,经文七八十篇,策略三四十篇,字字化为黑烟,笼罩屋上,诸生诵读之声,如在浓云密雾中,实未见光芒,不敢妄语。
学究怒斥之,鬼大笑而去”
《阅微草堂笔记》里讲故事的人虽多,但多起诡异事件发生在一个人身上,却十分罕见,佃户张天锡是个例外不知为何,纪晓岚对记载他的故事情有独钟,有好几个故事的主角都是这个普通的农民“佃户张天锡,尝于野田见髑髅,戏溺其口中,髑髅忽跃起作声曰:人鬼异路,奈何欺我!且我一妇人,汝男子,乃无礼辱我,是尤不可。
渐跃渐高,直触其面,天锡惶骇奔归,鬼乃随至其家夜辄在墙头檐际责詈不已,天锡遂大发寒热,昏瞀不知人阖家拜祷,怒似少解或叩其生前姓氏里居,鬼具自道,众叩首曰:然则当是高祖母,何为祸于子孙?鬼似凄咽曰:此故我家耶,几时迁此?汝辈皆我何人?众陈始末,鬼不胜太息,曰:我本无意来此,众鬼欲借此求食,怂恿我来耳。
渠有数辈在病者旁,数辈在门外,可具浆水一瓢,待我善遣之大凡鬼恒苦饥,若无故作灾,又恐神责,故遇事辄生衅,求祭赛尔等后见此等,宜谨避,勿中其机械众如所教,鬼曰:已散去矣,我口中秽气不可忍,可至原处寻吾骨,洗而埋之。
遂呜咽数声而寂”张天锡除了对着骷髅小便整出一番闹剧外,竟然还有一个死而复生的故事:“佃户张天锡,尝死七日,其母闻棺中击触声,开视,已复生问其死后何所见曰:无所见,亦不知经七日,但倏如睡去,倏如梦觉耳时有老儒馆余家,闻之拊髀雀跃曰:程朱圣人哉。
鬼神之事,孔孟犹未敢断其无,惟二先生敢断之今死者复生,果如所论,非圣人能之哉余谓天锡自气结尸厥,瞀不知人,其家误以为死耳,非真死也”这篇十分诡异,以至于纪晓岚借此谈起各种儒生的道理,最后实在解释不通,就拿“误以为死耳”草草收场,也扯不出更多的道理了。
而这个张天锡似乎自带诡异气场,身边充斥着各种神秘现象,比如《阅微草堂笔记》里这篇故事,如今读起来依然怪异无比:“雍正乙卯,佃户张天锡家生一鹅,一身而两首,或以为妖沈丈丰功曰:非妖也,人有孪生,卵亦有双黄,双黄者雏必枳首,吾数见之矣。
与从侄虞惇偶话及此,虞惇曰:凡鹅一雄一雌者,生十卵即得十雏,两雄一雌者,十卵必瞊一二,父气杂也;一雄两雌者,十卵亦必瞊一二,父气弱也鸡鹜则不妨,物各一性尔余因思鹅鸭皆不能自伏卵,人以鸡代伏之,天地生物之初,羽族皆先以气化,后以卵生,不待言矣——凡物皆先气化而后形交。
前人先有鸡先有卵之争,未之思也第不知最初卵生之时,上古之氏,瞋瞋闷闷,谁知以鸡代伏也,鸡不代伏,又何以传种至今也此真百思不得其故矣”面对两个头的鹅,纪晓岚又是借他人之口扯了一番“道理”,但最后也难以得出什么结论,竟然直接说“此真百思不得其故矣”,发出如此疑惑的感叹,在《阅微草堂笔记》里也不多见。
对神奇生物的记载在《阅微草堂笔记》里也不少,比如这篇就十分诡异:“海淀人捕得一巨鸟,状类苍鹅,而长喙利吻,目睛突出,眈眈可畏,非鹙非鹳,非鸨非鸬鹚,莫能名之,无敢买者金海住先生时寓直澄怀园,独买而烹之味不甚佳,甫食一二脔,觉胸膈间冷如冰雪,坚如铁石,沃以烧春,亦无暖气。
委顿数日乃愈或曰张读《宣室志》载,俗传人死数日后当有禽自柩中出,曰杀,有郑生者,尝在隰川,与郡官猎于野,网得巨鸟色苍,高五尺余,解而视之,忽然不见,里中人言,有人死且数日,卜者言此日杀当去,其家伺而视之,果有巨鸟苍色自柩中出。
又《原化记》载,韦滂借宿人家,射落杀鬼,烹而食之,味极甘美,先生所食,或即杀鬼所化,故阴凝之气如是欤?倪余疆时方同直,闻之笑曰:是又一终南进士矣”面对这个在海淀被捕获的怪鸟,实在没法作出合理解释,纪晓岚继续开脑洞,跟传说中从灵柩中飞出来的“杀”鸟来比较,至于其中提到的唐代的张读所写的《宣室志》,也是个志怪小说,里面的内容荒唐难考。
至于《原化记》里记载的韦滂“射落杀鬼”的故事,更加诡异,甚至今人把此事跟“古人目击UFO”之类的猜测联系起来,其真相就更加扑朔迷离了除此之外,因果报应的故事在《阅微草堂笔记》中也不少,纪晓岚也没少从身边人的悲剧里找案例,似乎教人行善成了文人笔记都会涉及的内容。
这篇关于家奴纪昌的故事同样发人深省:“奴子纪昌,本姓魏,用黄犊子故事,从主姓少喜读书,颇娴文艺,作字亦工楷最有心计,平生无一事失便宜晚得奇疾,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动,周身并痿痹,不知痛痒,仰置榻上,块然如木石,惟鼻息不绝。
知其未死,按时以饮食置口中,尚能咀咽而已诊之乃六脉平和,毫无病状,名医亦无所措手,如是数年乃死老僧果成曰:此病身死而心生,为自古医经所不载,其业报欤?然此奴亦无大恶,不过务求自利,算无遗策耳巧者造物之所忌,谅哉!”。
不过,纪晓岚也没有像有些道学家那样不加质疑地讲述各种因果报应的故事,有些时候,他还有一点怀疑精神,当然不是基于什么科学理念的质疑,而是凭借文人对现实世界的灵敏嗅觉来反思比如这篇关于颜良庙的故事,在《阅微草堂笔记》全书中都显得诡异无比:。
“赵鹿泉前辈言,吕城,吴吕蒙所筑也,夹河两岸,有二土神祠,其一为唐汾阳王郭子仪,已不可解;其一为袁绍部将颜良,更不省其所自来土人祈祷,颇为灵应,所属境周十五里,不许置一关帝祠,置则为祸有一县令不信,值颜祠社会,亲往观之,故令伶人演三国志杂剧,狂风忽起,卷芦棚苫盖至空中,斗掷而下。
伶人有死者,所属十五里内,瘟疫大作,人畜死亡,令亦大病几殆余谓两军相敌,各为其主,此胜彼败,势不并存,此以公义杀人,非以私恨杀人也其间以智勇之略,败于意外者,其数在天,不得而尤人;以驽下之才,败于胜己者,其过在己,亦不得而尤人。
张睢阳厉鬼杀贼,以社稷安危,争是一郡,是为君国而然,非为一己而然也使功成事定之后,殁于战阵者,皆挟以为仇,则古来名将,无不为鬼所殛矣,有是理乎?且颜良受歼已久,越一二千年,曾无灵响,何忽今日而为神,何乎今日而报怨?揆以天理,殆必不然,是盖庙祝师巫,造为诡语,山妖水怪,因民所荧惑而依砶之。
”关羽“斩颜良诛文丑”的故事可谓众人皆知,但很少有人从“失败者”颜良的角度来看此事,历史上有关颜良的记载也很少,其最知名的“形象”反而是为了成全关羽的赫赫武功纪晓岚这段记载,颇有为被历史主流叙述压抑者“翻案”的意味,还说“两军相敌,各为其主,此胜彼败,势不并存,此以公义杀人,非以私恨杀人也”,并不以成败论英雄,只是各为其主,其中并无道义上的高下之分。
关羽之忠义名垂千古,但也不是说被他打败的将领就一无是处,在各自的立场上看,无所谓正义与否,只是胜利者拥有了更多话语权,这种历史观被古人讲述出来并能留存至今,可谓十分难得其实,官方历史记录的大人物实际甚多,但更多在民间沉浮的普通人的悲欢离合,很难在史书上留下痕迹,但文人笔记和志怪小说却填充了些许空白。
从《阅微草堂笔记》里,能看到更多民间的痕迹,尽管它们是那样怪诞,却有了某种“奇特的真实感”,其背后的民间伦理与审美旨趣可能比某些官方史书的叙述更有价值(文章转载请注明作者和来源,图片来源于网络)黄西蒙物语:一个90后写作者的独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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