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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学家都是干什么的(人人都是历史学家)学会了吗

2023-12-04Aix XinLe

“人人都是他自己的历史学家”是否意味着人人都能成为历史学家?“共享权威”又是否意味着公众史学家应该放弃自己的权威,或告诉公众他们已经知道的东西,或者是他们想要知道的东西,或依靠公众来确定研究的内容与方向?

历史学家都是干什么的(人人都是历史学家)学会了吗

 

信任、风险与公众史学:美国的视角詹姆斯·加德纳 文于留振 译本文英文版原载:Public History Review, vol.17, 2010, pp.52-61;中文版由于留振(重庆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副教授)翻译,载于

《公众史学》第1辑,浙江大学出版社2018年版原标题为“信任、风险与公众史学:美国的视角”,推文标题为编者所加,如需引用,请查阅原文导读:“人人都是他自己的历史学家”(Everyman his own historian)是否意味着人人都能成为历史学家?“共享权威”(authority-sharing)又是否意味着公众史学家应该放弃自己的权威,或告诉公众他们已经知道的东西,或者是他们想要知道的东西,或依靠公众来确定研究的内容与方向?《信任、风险与公众史学:美国的视角》一文引入“。

彻底的信任”(radical trust)这一概念,尝试回答这些问题作者通过一系列博物馆展览的策划与呈现的案例,大胆提出公众史学者不应该仅仅成为被公众利用的史料供应者,博物馆策展集创造性和学术性一体,需要批判性思考,需要史学技艺。

当博物馆的挑战性日益减弱,而娱乐性日益增加时,公众史学家应该在公众参与中挑战公众,继续践行公众历史,并继续冒险该文对信任、权威、公众参与等公众史学的核心概念做了翔实的阐述,对公众史学的激进性、创造性和学术性也进行了批判性的思索。

作者简介:詹姆斯·加德纳(James B. Gardner):曾在美国立法档案馆(Legislative Archives)、总统图书馆(Presidential Libraries)、国家档案馆(National

Archives)的博物馆分馆、美国各州与当地历史协会(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State and Local History, AASLH)教育与特殊项目等担任高级主管他的职业经历包括:史密森美国国家历史博物馆(Smithsonian。

’s National Museum of American History)馆长和资深学者、美国公众史学委员会(National Council on Public History)主席(2003— 2004)、美国历史学家组织(Organization of American Historians)提名委员会主席、美国各州与当地历史协会理事,以及《公众史学家》(

The Public Historian)编委和美国博物馆协会(American Alliance of Museums)出版社编辑他在公众史学领域成果丰硕,最近的专著主要包括《路特雷奇博物馆伦理指南:重新定义二十一世纪的博物馆伦理》(。

The Routledge Companion to Museum Ethics: Redefining Ethics for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Museum)、《草根纪念碑:关于创伤性死亡纪念的政治性》(

Grassroots Memorials: The Politics of Memorializing Traumatic Death)、《博物馆实践:博物馆领域的核心论辩》(Museum Practice: Critical Debates in the Museum Sector

)、《博物馆理论:一个扩展的领域》(Museum Theory: An Expanded Field)以及《牛津公众史学读本》(Oxford Handbook of Public History)。

信任、风险与公众史学:美国的视角作为公众历史学家,我们工作的一部分内容,就是越来越多的人正在体验 Web 2.0—— 图片分享(Flickr)、脸书(Facebook)、优兔(YouTube)、推特(Twitter

)、博客(blogs)、维基百科(Wikis)及诸如此类的网站——而且我们发现,接触这种网络世界,意味着要处理来自公众迥然不同的期待,也意味着是对我们如何开展工作的新挑战[1] 在今天美国的公众史学和博物馆社区研究中,人们尤其关注“彻底的信任”(。

radical trust)这个概念这个概念主要是以通过开放式交流和坦诚表达来培养公众的忠诚为目标,它最早是在以盈利为目的的市场营销和广告领域中出现的,现在这个概念已经成为社交媒体的一个基本原则[2] 。

在公众史学和博物馆领域,彻底的信任这个概念最初是以完全相同的目的在使用的——在我们的工作中培养公众的口述参与但是最近,这个概念被用来作为公众参与之后的下一个步骤:依靠公众来寻找研究内容和方向——对于公众历史学家来说,这是相当激进的一步。

[3] 本质上来说,我们面临的挑战是,通过放弃控制网站和展览活动,让公众为我们的网站和展览活动开发内容,给我们的工作提供方向,以此来证明我们对公众的“彻底信任”换言之,彻底的信任意味着要让公众(通过网络社区)来决定公众史学的未来。

但是,在彻底的信任研究中,什么才是非常“彻底的”?如果我们严肃看待这个概念,而不只是把它看作是一个流行术语,那么我们必须表明,我们完全信任公众和由用户创造内容的新的自我管理世界,作为公众历史学家,我们并不指导和控制这些内容。

在彻底的信任中,没有中间道路可走如果我们干预或者如果我们过滤掉了未经编辑和未经审查的观点,那么我们就违背了那种信任科林 · 杜玛(Colin Douma)是最早在营销领域中详细阐述这个概念的人之一,他警告说,公众“将与那些压制他们的品牌断绝往来,而将会与那些让他们发声的品牌结盟”。

[4] 换言之,真正的问题并不是把用户创造的内容作为公众史学的一部分,而是要公众历史学家放弃权威对公众历史学家来说,共享权威和在展览活动、规划和其他项目中加入用户创造的内容的做法,几乎不是什么激进行为数十年来,我们一直在这样做,而且已经创作了大量专业文献,这些文献源自迈克尔 。

· 弗里西(MichaelFrisch)的开创性工作[5] 而且,我们都可以提到,像史密森美国历史国家博物馆(NMAH)这样的博物馆,是开展彻底的信任展览活动的最佳实践的典范比如,美国历史国家博物馆 2002 

年的展览“9 · 11:见证历史”,就有一个简单地称为“向我们讲述你的故事”的部分,就这个敏感话题而言,这部分内容对于展览的成功开展是必不可少的回头来看,参观者当时在展览活动上和网络上分享的内容,成为了“。

9 · 11”数字档案的一部分,这个档案的电子版今天仍然可以获得。[6] 这就是根据用户创造的内容开展的展览活动,远远早于我们任何人使用 Web 2.0 和彻底的信任之前。

但是,当我们大多数人都在乐于与公众分享权威时,彻底的信任则从本质上让我们放弃权威在接受彻底的信任这个概念时,我们似乎接受了历史学家卡尔 · 贝克尔的名言“人人都是他自己的历史学家”,并将其改述为“人人都是他 。

/ 她自己的策展人”[7] 而我在 Web 2.0世界上所读到的“策展内容”让我备受打击,我认为那些内容是存在严重问题的——在网络社区中,似乎存在着这样一种假设,即认为组织策展和做历史主要就是筛选和组织信息,认为这只不过是个人观点和个人偏见的展示而已。

[8] 2010 年 4 月,一篇发表于《对谈广告商》(Advertiser Talk)的文章认为,“表演秀”文化是下一个 10 年的趋势之一:“在这个高度民主化的、由技术占主导地位的时代,人们表现得好像每个人都有权表达他们未经审查和未经编辑的观点。

而这些观点不必是合理的,也不必得到事实、批判性思考或深刻洞察力的支持”[9]作为公众历史学家,我们知道,组织策展需要更丰富的内容——它意味着要为过去创造意义组织策展或做历史是具有创造性和学术性的工作,需要批判性思考,而不仅仅是分享。

,但是,你在优兔或类似的视频网站上遇到的大多数内容,并不是真正的原创或新颖的内容根据福雷斯特研究公司(ForresterResearch)的数据,有评论者认为,“极少数社交媒体的用户才是创造者——他们是那些写作博客文章、向图片分享上传照片,或者是在优兔上分享自制视频的人……在最具社交网络平台的用户中(原文如此),只有不到 。

1% 的用户在创作原创内容”[10] 从很大程度上来说,是我们公众历史学家自己的错误,没有分清网络上的内容是否原创和我们所做的工作不被理解之间的区别我们通常是我们自己最大的敌人,未能与人分享我们所做的工作。

如果我们想要公众重视我们所做的工作,我们就需要“分享我们做历史的过程——我们是如何使用证据的,我们不知道什么,我们如何推导出历史结论,以及我们对过去的理解是如何变化的”[11]这就意味着要承认,展览活动(无论是实体的展览还是虚拟的展览)的设计和开展是受到个人视角的影响的,而不是某个客观的制度权威的产物。

我们需要帮助我们博物馆和网络上的游客参与做历史,但不是将历史视作可供他们简单重新组织和分享的一系列事实,而是将历史视作理解和创造意义的一种方式更大的问题则是知识与观点之间的界限非常模糊作为历史组织,知识是我们品牌的核心。

的确,对于像史密森学会那样的机构来说,人们认为我们说的话就是权威,即使有时候我们并不是权威,他们也这样认为我们绝不能偏离那种品牌或者忽视人们的期待就像我们反对崇拜“伟人”和其他精英的行为一样,我们也要抵制当前这种欢迎(并因此认可)任何以及所有观点的冲动。

尽管我坚信我们应当与公众分享权威(并坚信记忆对于我们公众历史学家所做的工作至关重要),但是,我并不赞成放弃我们的责任和赋予公众的声音以特权,或者只是按照公众投票做出的决定那样行事,而无论投票结果是什么[12] 就像 NMAH 的前策展人史蒂夫 · 卢巴(Steve Lubar)曾在多年前发表于《公众历史学家》(。

The Public Historian)上的一篇文章中所警告的那样:“过多地分享权威……只是意味着告诉受众他们已经知道的东西,或者是他们想要知道的东西,是为了强化记忆,而不是增加新的知识维度、解决问题的新方法、新的理解

”[13] 作为公众历史学家,我们不能就这样忽视了这些更大的责任尽管有的文化机构可能认为,在支持彻底的信任时并没有失去很多东西, 但是我从亲身经历中知道,作为公众历史学家,我们研究的题目所吸引的个人,持有的观点有时候是很有问题的,如果说他们的观点不是无礼的话。

例如,美国历史博物馆必须对付那些否认日裔美国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被不公正地拘禁的个人我们不能允许这类个人为了他们自己的目的利用我们—— 否则我们的名声也将会遭到同样的损害最近,《华盛顿邮报》的一位幽默作家,将公众对报纸专栏的评论,描述为“附着于某部至少在一定程度上试图保持客观和尊严的作品之后的连珠炮似的咆哮。

这就好像当你点了一份沙朗牛排,但同时还上了一盘蛆虫一样”[14] 这显然是一种夸张之词,但那种危险是真实存在的对于任何声称没有证据表明公众将会利用彻底的信任的人,我只能说,那一天总会到来的——届时损失将会变成现实。

正如另一位《华盛顿邮报》专栏作家在写到 2010 年夏关于反复提到是否允许在世贸中心所在位置的两个街区之外建立一座清真寺,以及巴拉克 · 奥巴马是基督徒还是穆斯林时所说,“污秽指数不断飙升,而我们所有人在这个过程中都被玷污了”。

[15] 的确,污言秽语都有点成为一种游戏了:4chan 留言板发起的恶作剧有时候是有趣的,但另外一些时候则是带有种族主义和缺乏同情之心的[16] 在历史学领域,我们必须承认,我们研究的理念和问题通常带有政治包袱,并有可能是两极分化的。

它们可以吸引不当的甚至是可恶的评论,我们不能让这样的观点看上去是合理的,因此我们不能允许它们发布在我们的博客、脸书个人主页和其他社交媒体上当前,退居幕后并让步于开放、不受控制和自治的公众参与,可能是一种受人欢迎的方式,但是我认为,。

公众应当从我们公众历史学家这里获得更多的东西。

我们的挑战是,要谈判出一种合适的角色,既要以我们是谁以及我们的力量是什么为基础,又要以新的方式吸引公众和向公众挑战,无论是在虚拟世界还是真实世界中我们不能认为我们的未来将受到Web 2.0 世界的影响,相反, 博物馆和历史组织需要找到我们如何能够对 。

Web 2.0 世界产生影响的办法我们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使我们不仅仅成为被公众利用的原材料供应者不幸的是,这一切正值我认为作为公众历史学家的我们和博物馆正在变得有点胆怯之际迄今为止,我一直反对在我看到的彻底的信任问题上进行冒险,但是现在,。

我将要支持在展览和策划活动中学会冒险尽管这听起来可能自相矛盾或前后不一致,但我认为,在博物馆里进行的冒险是可以精心设计或易于控制的冒险,过去我们有过这种冒险,未来也应当继续这种冒险奇怪的是,今天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在网络上采取冒险行为,我们对这个网络世界几乎没有控制,甚至没有影响,但是却不敢在我们自己的地盘、我们的博物馆里采取冒险行为。

的确,在后者这个问题上,我们已经在反对冒险——我们害怕犯错,无论是由于政治原因还是财政原因我们在制作大量还不错的展览,但是没有制作许多高质量的展览博物馆并非总是反对冒险的譬如,美国历史博物馆(The Museum of American History)一度以其更加前卫的展览闻名——包括《残疾人权利运动》。

(The Disability Rights Movement)(2000— 2001)、《进退两难:美国血汗工厂史,从 1820 年至今》(Between a Rock and a Hard Place: A History of American Sweatshops, 1820-Present

)(1998)、《美国生活中的科学》(Science in American Life)(1994 年开展)、《争取公共场所:男同性恋、女同性恋和双性恋的骄傲,1969—1994 》(Claiming a Public Place: Gay, Lesbian, and Bisexual Pride,

1969—1994)(1994)和《男人与女人:一部服装、性别与权力的历史》(Men and Women: A History of Costume, Gender, and Power)(1989)等。

这些展览考察了棘手的社会政治问题,而且博物馆很清楚参与其中可能会带来的政治影响但是,其观念则是,这类风险就是博物馆领域的应有之意——如果我们不挑战公众,那么我们就没有做好我们的本职工作的确,美国历史博物馆的宗旨明确要求我们,要关注呈现过去的。

“具有挑战性的思想”[17]我们不应当害怕尝试不同的东西或者害怕试验新的东西在企业史、社会史和文化史的语境下重新解释工艺收藏的《美国在行动》(America on theMove)(2003 年开展)和《在水上:美国海军的故事》(。

On the Water:Stories of Maritime America)(2009年开展)展览中,美国历史博物馆已经在那个方向上采取了重要举措,但事实上,美国历史国家博物馆却回避了真正的创新方法和具有历史争议性或模糊性的问题。

[18] 的确,它更加知名的展览是庆祝“国家宝藏”的大众文化展览,《史密森学会里的第一夫人》(First Ladies at the Smithsonian Exhibit)展览(2008 年开展)则从早前更具宏大目标的《第一夫人的政治作用和公众形象》(

First Ladies: Political Role and Public Image)展览和以《自由的代价》(The Price of Freedom)(2004 年开展)为题的军事史展览中退却了。

[19] 最后这个展览试图呈现一部微妙的故事(尽管是以一种不那么具有挑战性的方式),但是其目标却由于它的标题而受到严重阻碍,因为它的标题将这次展览设计成为了对一种非常肤浅的思想不加批判的支持,这种思想就是,对自由的热爱始终在激励着美国人。

[20] 博物馆应该进行更多的冒险,而不是放弃冒险有一位策展人曾提议收集和展览语言,在美国辩论移民问题的语境下,这是一个极具争议的话题尽管我不确定博物馆会如何策划那个展览,但我的确认为,我们应当让它试试。

不幸的是,它并未被列在筹措资金的优先清单上不过,企业策展人仍然偶尔设法寻找资源设计一些具有挑战性的话题譬如,美国历史国家博物馆的巡回展览《苦乐参半的丰收:合法临时工计划,1942— 1964》(2010 

年开放)重点关注的是外来工人,在美国围绕种族、移民和身份认同问题展开辩论的语境下,这是一个敏感话题。[21]

的确,种族和族裔问题似乎是美国博物馆愿意打破底线的唯一领域比如,想想那两场具有挑战但广受欢迎的展览:由国家民权和人权中心(National Center for Civil and Human Rights)设计的巡回展览《无处避难:美国的私刑图片展》(。

Without Sanctuary: Lynching Photography in America);和在纽约历史学会举办的《纽约的奴隶制》(Slavery in New York)展览(2000— 2006)。

最近,美国人类学学会和明尼苏达科学博物馆设计了极具影响力的巡回展览《种族: 我们有如此不同吗?》(2007 年开放),该展览使用生物学、文化和历史学视角来挑战今天的美国人是如何看待种族问题的不过,这类展览的成功并不意味 着种族已经成为一个简单的话题。

尽管这些和其他那些一直在触及棘手问题的展览非常重要,但是,历史学家朗尼 · 邦奇(Lonnie Bunch)仍然担心,更广泛地讲,博物馆未能考察“美国种族问题的复杂性、相互作用和困难其实, 美国今天所创建的大多数研究机构更适合 40 年前的世界”。

[22]对美国的博物馆来说,比种族问题更难对付的是性的问题一次大胆地探索那个禁忌的努力是在史密森国家肖像美术馆(Smithsonian’s National Portrait Gallery)的一次展览,这次展览的题目是“隐藏 。

/ 寻找:美国人像摄影的差异与欲望”(2010— 2011),这是一次开创性地审视人们对性、欲望和浪漫情感的态度变化的展览[23] 尽管可以认为国家肖像美术馆是一座历史或传记博物馆(利用人物肖像来探究身份认同),但是,人们仍不禁要问,这种展览是否可行,因为它被视作“艺术”而非“历史”。

当然,任何还记得 20 世纪 90 年代文化战争的人都知道,艺术展览,从《西部如何成为美国》(“The West as America”)到罗伯特 · 梅普尔索普(Robert Mapplethorpe)的作品,始终都和历史一样存在许多问题。

无论是“艺术”还是“历史”,《隐藏 / 寻找》展览仍然是一个例外——它是第一个聚焦于此问题的重要博物馆展览,也是非常罕见地进行冒险的例子,这次展览也是在重大的政治动荡时期史密森博物馆所设计的最出人意料和大胆的展览活动。

除了这些特例之外,令人遗憾的事实是,大部分美国博物馆都在选择保持低调,不是成为了伊莱恩 · 古里安(Elaine Gurian)所提倡的“危险思想的安全场所”,只不过是成为了安全思想的安全场所[24] 为什么会这样?一个最简单的答案是认为,这种撤退是 20 世纪 90年代文化战争的附带结果的一部分。

尽管在后“艾诺拉 · 盖”时代的美国肯定存在走向自我审查的不幸趋势,但仅有那个原因还不足以解释我们为什么不愿意铤而走险[25] 我更加关心的是博物馆文化内部的变化的影响,这些变化在于我们开展的活动如何塑造和限制了我们的思想议程

譬如,想想资金问题随着博物馆从外部资源中筹集越来越多的资金,并反过来给捐赠者做出越来越长的承诺,我们常常太满足于我们的展览还不错当我们花费数百万美元来举办一场必须要展出数十年的展览时,我们不能铤而走险我们投入了太多的资金,面临失败的风险也太大。

与此同时,博物馆还必须与捐赠者和其他利益相关者打交道,那些人也有自己的意识形态议程我们可以不予理睬这些看法,但是直面它们是很困难的当然, 试图在以体验和旅游为主导的经济中进行竞争,将会使我们失去在当代生活中的平衡角色。

博物馆正在成为挑战性日益缺乏,而娱乐性日益增加的场所在每一场新的展览中,我们感到我们都必须使用更多技术性的“花里胡哨的东西”来“博取”我们的游客的“喝彩”——而这就是大量资金所流向之处我并不赞成像某些卢德派。

那样反对在展览中使用技术,而是要彻底想清楚,我们该如何使用技术和媒体,不只是将其用作娱乐或吸引关注,而是用作吸引公众参与对过去思考的工具几年前,美国博物馆协会的未来博物馆中心(The Center for the Future of Museums of the American Association of Museums。

)邀请一位嘉宾, 前来讲述在博物馆体验中应用在线游戏的原则她并没有建议博物馆以展览和收藏品为基础开发游戏,也没有建议我们考虑游戏的结构如何可以为我们该做些什么提供一种新的思路,以及新的吸引公众参与的方式。

[26] 她提议说,我们可以从游戏中学习如何向新的受众重新组织知识和学习,这与只是为了娱乐才加入一些新的“花里胡哨的东西”的做法是非常不同的那么,公众历史学家应当扮演怎样的角色?一方面,人们要求我们放弃对公众的权威,另一方面,人们又希望我们走安全路线,学习展览经济学,以及提供信息和娱乐。

这是一个相当令人感到沮丧的处境,而且很可能会变得更糟在《浅薄:互联网如何毒化了我们的大脑?》(The Shallows: What the Internet is Doing to Our Brains

)一书中,尼古拉斯 · 卡尔(Nicholas Carr)警告说,我们沉浸于网络提供的所有事物可能会带来深远的影响,它不仅影响我们的思想生活,还影响到了我们的文化:“即使因特网让我们方便地获取了大量信息,它也正在把我们变成更加浅薄的思想者,简直是在改变我们大脑的结构。

” 他警告说,我们将要生活在一个我们的大脑被“重新安装电线”的世界,在那里,上网冲浪比思考更加重要[27] 公众历史学家要么屈服于那种令人悲观的情景,要么与之斗争我们应该是思想的领袖,而不是思想的追随者——不是等着看我们将来的命运如何,而是试图塑造那种未来。

总而言之,我们需要继续探究历史,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吸引公众参与,继续践行公众历史——并继续冒险注释:[1]  “Web 2.0”这个术语大约创造于2004 年,它用来描述这样一个虚拟世界,其中用户是核心,可以通过维基百科、博客、脸书和其他社交媒体的合作使用得到最好的说明。

——与之对照的是,被动地浏览由网站的创建者制造的内容这个概念的提出者据说是Tim O’Reilly,关于他对Web 2.0 的讨论,参见:Tim O’Reilly,“ What Is Web2.0: Design Patterns and Business Models forthe Next Generation of Software”, http://oreilly.com/web2/archive/what-is-web-20.html。

,2010 年10月5 日[2]参见:Colin Douma,“Radical Trust,” Marketing Magazine, 2006 年 8 月 28 日, http://www.radicaltrust.ca/about/content/uploads/2017/10/radical_trust.pdf。

,2010 年 10 月 5日[3]美国公众史学界关于这个概念的讨论,参见:Tim Grove“,   History Bytes: Grappling with the Concept of Radical Trust,”。

History News,(Spring 2010), pp.5-6,http://aaslhcommunity.org/historynews/files/2010/07/spring2010-history-bytes.pdf,2010 

年10 月 5 日其他线上讨论亦可见于:“Grappling with Radical Trust”, http://aaslhcommunity.org/historynews/radical-trust/,2010 。

年 10 月 5 日[4]Colin Douma, op. cit.[5]“共享的权威”这一概念源自 Michael Frisch, A SharedAuthority: Essays on the Craft and Meaning of Oral and Public History。

, Albany: 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 1990.[6]关于这次展览的虚拟版本,参见:“September 11: Bearing Witness to History

”,http://americanhistory.si.edu/exhibitions/exhibition.cfm?key=38&exkey=90.关于这个展览的数据档案,参见:“September 11: Tell Your Story”, http://911digitalarchive.org/smithsonian/.

[7]Carl Becker,“Everyman His Own Historian,”American Historical Review,vol.37,no.2,1931,pp.221-36,http://www.historians.org/info/aha_history/clbecker.htm.

[8]关于“curating” 的含义演变的讨论, 参见:N. Elizabeth Schlatter“A New Spin: Are DJs,RappersandBloggers‘Curators’?”

Museum,January/February 2010, http://aam-/us.org/pubs/mn/newspin,cfm,2010 年 10 月[9]“2010 and Beyond: Emerging andEvolving Trends,”。

Advertiser Talk,http://www.advertisertalk.com/2010-and-beyond-emerging-and-evolving-trends-12282.zhtml.

[10]关于网络上原创内容比例的讨论,参见:Nina Simon“Self-Expression is Overrated: Better ConstraintsMake Better Participatory Experiences,

”Museum 2.0Blog,16March2009,http://museumtwo.blogspot.com/2009/03/self-expression-is-over-rated-better.html.

[11]James B. Gardner,“Contested Terrain: History, Museums, and the The Public Historian, vol. 26, no 4, 2004, p.19.

[12]例 如 :David Glassberg,“Public History and the Study of Memory,”The Public Historian, vol. 18, no 2,1996, pp.7-23.

[13]Steven Lubar,“In the Footsteps of Perry: The Smithsonian Goes to Japan,”The Public Historian, vol. 17, no 3, 1995, p.46.

[14]Gene Weingarten,“A Digital Salute to Online Journalism,”TheWashington Post, July 18, 2010, p.W32.

[15]Howard Kurtz,“In Journalism’s Crossfire Culture, Everyone Gets Wounded,”The Washington Post, August 2, 2010, p.C1.

[16]参 见 :Ariana Eunjung Cha,“4chan Users Seize Internet’s Power for Mass Disruptions,” The Washington Post

, 10 August 2010, http://www.washingtonpost.com/wp-dyn/content/article.2010/08/09/AR2010080906102.html?sid=ST2010080906103.

[17]For the complete NMAH missionstatement  参见:“Mission & History”, http://americanhistory.si.edu/about/mission.cfm.

[18]《美国在行动》和《在水上》的虚拟版可以在美国历史国家博物馆网站上获取参见:“America on the Move”, http://americanhistory.si.edu/onthemove/,2010  。

年 11  月 23  日;“On the Water”,http://americanhistory.si.edu/onthewater/,2010年 10 月 15 日[19]《自由的代价》的虚拟版可以在美国历史国家博物馆网站上获取。

参见:“The Price of Freedom: Americans at War”,http://amhistory.si.edu/militaryhistory/ .[20]关于这次展览的学术评论,参见:

Carole Emberton,“JOURNAL ARTICLE TITLE,”The Journalof American History, vol. 92, no 1, 2005, http://www.historycooperative.org/journals/jah/92.1/exr_2.html.

[21]关于这次展览的虚拟版,参见:“Bittersweet Harvest: The Bracero Program1942-1964http://americanhistory.si.edu/exhibitions/exhibition.cfm?key=38&exkey=1357.

[22]Lonnie G. Bunch III,“‘People Need to Remember’:American Museums Still Struggle with the Legacy of Race,

”Museum, vol. 89, November/December 2010, p.47.[23]关于这次展览的书目是 DavidC. Ward and Jonathan Katz, Hide/Seek:Difference and Desire in American Portraiture

, Washington, DC :SmithsonianBooks, 2010.[24]Elaine Heumann Gurian,“Offering Safer Public Spaces,”Journal of Museum Education

, vol. 21, no 1, 1995, pp.14-16.[25]关于文化战争对博物馆的影响的讨论,参见:Lonnie G. Bunch III, Call theLost Dream Back: Essays on History, Race and Museums

, Washington, DC :TheAAM Press, 2010, pp129-39.[26]关于她 2008 年 12 月 2 日的演讲,参见:Jane McGonigal,“Gaming the Futureof Museums

”,http://www.futureofmuseums.org/events/lecture/mcgonigal.cfm.[27]Nicholas G. Carr, The Shallows: What the Internet is Doing toOur Brains

, New York: W. W. Norton & Co., 2010. 关于这本书的部分摘录,参见:NicholasG. Carr,“The Web Shatters Focus, Rewires Brains,

”Wired Magazine, 20 June 2010, http://www.wired.com/magazine/2010/05/ff_nicholas_carr/all/1,2010 年 10 

月 6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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