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的英文翻译(专业知识英文翻译)不要告诉别人
在翻译领域,我们应当同样有文化自信与理论自信。
作者简介岳峰 岳峰,博士,福建省哲学社会科学领军人才,入选省特支 “双百计划”人选,福建省省级高层次人才;现为福建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后流动站合作导师、翻译系主任、福建师范大学翻译与国际传播研究中心主任、耶鲁大学合作研究员,福建电视台原英文节目专家。
国内外中英文论著逾130项,译著创较高海外销量,九次获省部级奖,主持国家社科中华学术外译重点项目、国家社科后期项目及其他项目30项从知识翻译学的真、善、美标准谈知识翻译学的英语译名岳峰 陈泽予
摘要:杨枫(2021)提出的知识翻译学关注翻译本原,聚焦知识,提出一个译出的语义单位有两部分:第一部分是原意或本原,即各种类型的知识;第二部分则是由意识形态操控而产生的文化成分为避免误解,翻译应重在知识的翻译。
为此,该学说提出真、善、美的翻译标准,倡导译出真义以传达知识本原;提出善译,顾及社会心理与使用者方便,助力读者看到本原;提倡以译入语审美为基准的美的表述,同样是为引入本原鉴于知识翻译学以知识本原为核心,涉及翻译本质问题,故将知识翻译学译为元翻译学(metatranslatology)。
关键词:知识翻译学;知识;真、善、美原则1.引言 知识翻译学是上海交通大学杨枫(2021)提出的翻译学新学说,认为翻译是跨语言的知识加工、重构和再传播的文化行为和社会实践(杨枫 2021:2)。
用在翻译分析上,该学说认为,一个译出的语义单位有两部分,一是原意、本原,即各种类型的知识,其余成分则是意识形态操控产生的文化成分以往笼统地说文化,言必文化,其实翻译所涉及的文化本原部分还是知识当前我们的翻译分析理论与方法忽略了这点,翻译论文的题目经常是基于目的论、顺应论、关联理论等,但理论都是基于两种文化间的差异性而建立的,我们关注翻译文本的传播和接受,但忽略了翻译的目的,翻译本质上是为了知识传递,现有的翻译分析方法可能屏蔽了文本固有的、核心的知识层面。
当人们说文化侵略或文化冲突时,是否注意到知识作为文化的本质部分或核心部分是没有侵略性的?知识不会造成冲突,只会因共享而共济,但是人们操纵知识的方式有时会因人的意愿而造成冲突因此,聚焦知识的知识翻译学更有利于世界和谐,与翻译“侵入”说反向。
海德格尔认为认知就是侵入行为,乔治·斯坦纳(Steiner 2001:312-316)将翻译步骤定义为:信赖(trust)、侵入(aggression)、吸收(incorporation)和补偿(compensation)。
如果我们聚焦于翻译客体的核心部分知识,就会用一个更和谐的词“消化”(digest)而不是侵入,使该翻译理论去暴力性 我们基于知识翻译学来观察翻译史上的案例所涉及的文化及其知识本原部分早期在西方世界传播《易经》的汉学家之一——意大利耶稣会会士卫匡国(Martin Martini, 1614-1661)在《中国上古史》(Sinicae Historiae decus Prima)中指出孔子是基督徒,且《春秋》结尾的典故西狩获麟预言基督受难,羔羊指基督,因为此事发生在庚申年(481B.C.),是基督降生之年(古伟瀛 2000:102)。
在中国经典原文中,孔子就是人物知识,而卫匡国赋予其基督徒的信息;西狩获麟是历史典故知识,卫匡国赋予之预言基督受难的信息译者的操控还是很明显的,卫匡国推崇孔子思想和古代儒家学说,认为儒学中蕴含的道德修养和基督教义是一致且互补的,这是其操控的理念基础。
法国皇室数学家白晋是留驻北京的耶稣会士,他认为,创“先天八卦”的伏羲实际上是埃诺,即《圣经》中亚当长子该隐的儿子他强调“《易经》中伏羲所创的八卦图暗示着二元观念——‘阴阳’、‘善恶’、‘有无’” (卓新平 2000:300)。
他认为卦图阳爻“一”乃等同于“完善”,而阴爻“--”则等同于“不完善”(同上),由此认为千变万化的八卦图实际上与《创世记》中记载创世后人类因造善得福、造恶致祸所蕴含的起伏人生相吻合,伏羲以这种方式来宣讲上帝的原初律法以适应当时人类认识能力(岳峰 2009:34)。
其实,伏羲八卦图、阳爻、阴爻属于占卜知识,伏羲属于历史知识,白晋则赋予其神学信息说伏羲是埃诺可能缺乏具体的依据,不能只靠主观想象,而说阳爻等同于“完善”,而阴爻等同于“不完善”则背离了中国命理,违背了爻组合转换的基本原理。
这类操控在中国古代经典的翻译中是常见的这类译文的直接读者得到的信息经过译者的操控,所以他们似乎不易把握中国古代经典的内涵索隐派之后产生了汉学,以文本为重,如果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文本的知识,那么同一本中国经典,比如上文说的《春秋》,有多少个译者或诠释者就有多少种《春秋》。
现在翻译研究论文中,文化负载词是个高频词,如果研究关注点在文化,那么研究的是译者操纵后的混合物知识翻译学提出关注文化中包含的知识,是很必要的,也是及时的,因为传递知识是翻译的根本目的,知识是本原以这样的范式来进行分析是高效的。
知识翻译学在实践方面主张真、善、美的原则,用这三个字来作为翻译的原则,会解决历史上很多术语问题2. 真 所谓真就是译出真义,即知识本身,语义的本原部分不少人对知识这一概念的第一反应是自然原理和规律方面的知识、技能和能力,但作为对物质世界以及精神世界探索的结果与经验的总和,知识也包括叙述事实方面的知识与短暂的信息,比如人们话语中的叹词与拟声词。
对知识翻译学而言,待翻译的所有内容都是知识,只是隶属于不同类型如上所述,文化是被操纵的知识,文化的核心部分是知识,索隐派卫匡国与白晋所翻译与诠释的中国典籍知识就是典型的案例知识翻译学倡导求真知、传递纯知识。
在此我们无意否定索隐派的成果,但研究方法上主张翻译归翻译、研究归研究,不要把研究成果轻易带入未表现该成果的原文,比如翻译“阳爻”这一术语宜用图形表示,不要用译者对“阳爻”的思考结果,比如“完善”或“不完善”的含义来形成术语译文。
历史上有些术语的真义并未译出,比如“Doctor of Philosophy”被翻译成“哲学博士”无论博士生学什么,最终授予的多是哲学博士学位,其实他们的专业与哲学并没有关系,这是一个被以讹传讹的译名。
查字典可知,其实“Philosophy”有一个“(学科)基本原理”的意思(陆谷孙 2003:1466),代表一门学科的要义,所以“Doctor of Philosophy”应翻译成博士;“哲学博士”是生硬的语言转换,没有翻译出真义。
当下,许渊冲教授的“三美”理论被翻译成“three beauties”其实在英语为本族语的外国人士看来该英译是“三个美人”的意思,因为“beauty”往往是指“美丽的人或事物”(陆谷孙 2003:154)。
其实,“三美”指“意美、形美、音美”,这才是知识的真义,翻译应该使人清楚地了解该理论知识的具体含义,可译成“the Principle of Beauty in Image, Form and Sound”。
如果该理论名字在文本中需要反复出现,为简洁起见,也可表达为“Trio-beauty Principle” 追求真知要区分独有知识和共有知识比如中医术语“三焦”,含义如下:在脏象学说中,分上焦、中焦和下焦,属六腑,分布于胸腔。
常见译法有“SANJIAO”与“the triple cavity”其中,主张音译法的译者注重保留中医独有概念,因此有前一种音译法,外籍人士觉得比较费解,也有主张意译的译者,于是就有后一种译法,显然意思表述不完整。
无论如何,“三”是个汉语与英语共有的概念,可以译为three,完全没有音译的必要,而焦是中文独有的复杂概念,可以音译,这样就有了“three Jiao”的表述,但还可以再简洁,可利用前缀译作“Tri-Jiao”,这样上焦、中焦和下焦可以译为“Upper-Jiao”“Middle-Jiao”“Lower-Jiao”。
并附注为“referring to three portions of the body cavity, through which the visceral qi is transformed”“三焦辨证”和“下焦病症”等术语的翻译也可将其转化为形容词,译为“Tri-Jiao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和“Lower-Jiao disease pattern”,译文简练,又有原语的知识之真(吴海燕、岳峰 2011:22-23)。
追求真知要区分具体知识和抽象知识比如贯穿于中医理论体系的“阴阳”概念,含义丰富,属于典型的抽象知识,所以外国学者很早就使用了音译词,并且这些音译词进入了英语主流词典比如1949年,美国学者伊尔扎·威斯(Ilza Veith)翻译的《素问》译本中,将“阴阳”译作“Yin and Yang, the negative and positive principles in nature”(Veith 2002:14-16; 115 ; 99)。
1983年,哈佛医学院柯普曲(T. J. Kaptchuk)教授将其音译为“Yin”和“Yang”,通过大写字母强调这是两个专有名词(Kaptchuk 1983:7)世界卫生组织《传统医学名词术语国际标准》则将其直接译作“yin”和“yang”(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Western Pacific Region 2009: 13-14),小写字母说明阴阳已成为普通名词,对西方而言,阴阳是抽象知识,策略上采用音译。
但是在具体的语境中,比如“阴阳消长”指的是阴阳动静对立运动,形容此消彼长,可借用英文短语“wax and wane”,译作“waxing and waning of yin and yang”(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Western Pacific Region 2009: 13-14),更符合译入语的语言习惯。
有的语境中阴阳语义具体明朗,则不必音译,比如将《黄帝内经灵枢·口问》的“夫百病之始生也,皆生于风雨寒暑,阴阳喜怒……”译为“The occurrence of all diseases is exclusively due to [attack of pathogenic] wind, rain, cold and summer; or intemperance in sexual life and excessive changes of emotions...”(Li 2005:6,431)。
在本例中,“阴阳”映射男女,在本句指的是“房劳过度”(黄光惠、岳峰、传星 2019:2)具体的语境就采用具体的译法,与抽象译法区分开 追求真知要区分显性知识和隐性知识《红楼梦》有个人物“卜世仁”,即贾芸母舅。
“卜世仁”的显性知识是人名,但隐性知识是“不是人”,表示此人极恶《红楼梦》的译本很多,没有一本翻译出其隐性知识从概念隐喻角度来说,古人常通过类比的方式对经穴进行命名,如地理名词、物象名称、音乐名称、生理功能等,使读者通过简单的概念理解复杂的概念,那么英文也应传达出这种隐喻概念,便于人们记忆和掌握,如“听宫”穴,世界卫生组织的译法是“SI 19 听宫Tinggong”,该穴位位于耳后,若加上穴位名涵义“Auditory Palace”,可以让读者明白其穴位位置及其诊疗功效(黄光惠、岳峰 2014: 1931)。
有时候译者知道含义,但没有译出隐喻,那么原来的显性知识对读者来说就成了隐性知识3. 善 善即好心善意,人须善良,译者须善良,翻译作为人的行为须善良,应顾及受众,顾及众人历史上有些译名生成的时候,译心宜善。
比如grateai、katoeys、she-male、ladyboy这个词群,第一个翻译成人妖的译者似乎心理上可以对世界的苦难更包容一些,把这个美丽而可怜的人群说成是人又是妖,于心何忍?译为“另类姊妹”就显得心存善念,不会使译名带有歧视的色彩。
译文善,显示知识之善 善深层的意思是助力沟通根据知识翻译学,知识是有地方性的,而翻译是有世界性的(杨枫 2021:2),换言之,出于沟通知识的需要,译者需要做超出预期的工作比如中医与西医的差异是非常大的。
我们对美国的中医教师和学生进行访谈,得知学中医的美国医学专业的学生对目前的中医翻译很不适应以下是一个已经获得医学博士学位,正在学习中医的美国人对笔者讲述的个人感受(因其本人要求隐去姓名与机构名): 希望教材至少给我提供一些最基本的中医理论与背景知识,至少我们要知道五脏六腑与中国五行理论与西方背景的什么元素对应。
翻译有问题每次教材要开始解释什么的时候,译者采用直译,而且用了大量的词汇,而这些词汇本身都是需要澄清的,给人感觉是译者没有为我们的感受着想,他们就是简单地使用google找到一个词给我们目前这种译法是译者按部就班的操作程序,但澄清所有概念可能是以后此类翻译必须做的事。
国际两大检索SSCI和A & HCI的文章往往很长,但真正从事某个话题研究的专家会发现文章中新的东西并不多,文章长是因为杂志要求作者尽量提供相关知识 举例而言,当教材讨论人体器官或功能,比如谈论心脏功能或肝功能,教材实际谈的不是心脏或肝脏,而是整个循环系统。
中国中医的教学方式是这样:教关于心脏的时候,你想的是心脏、血管整个系统美国医学教育体系的教学方式是:讲心脏就说心脏这个肌肉团,不谈整个系统中美的医学文化是不同的讲到中国医学所说的肺,可以有更直截了当的翻译方法,但按中国中医的方式是讲到肺的时候,必须要讲到整个呼吸系统。
首先是人体器官措辞给我带来的困惑现在我已经知道这些词的本义与在中国中医语境下的特定含义所以我要重启认知,知道中医的术语与西方解剖学、生理学的不同含义,这样在接触中医的时候才不会感到困惑我们的教材讲到“脏”和“腑”。
开始的时候讲到生理功能,使用了像“控制心血管”这样的术语,这里加个解释不难,比如“心脏输血、形成血循环”但是译者并没有这么做,而是机械地翻译比如像“housing the mind”,如果用“向心血提供营养”就好理解了。
教材不断地使用“dominating”(控制),因为译者在直译翻译的针对性要调整,要为读者量体裁衣教材这样翻译是为在中医方面有基础的读者准备的,至少是那些完全理解中西医学差异性的人,他们知道中医说肺部里正气与废气进行交换,西医说的是氧气与二氧化碳的交换。
关于肾脏与骨髓的描述也是如此,一个是脊椎的骨髓,一个是骨头的骨髓,脊椎的骨髓就不宜再归类为脑脊(髓)液这本书关于肾精的翻译也不让人满意看着像在说荷尔蒙的产生与调节机制,尤其是在说性激素,其实这在西医中是有具体的对等物的。
“肾为先天之本”,这种定义方法我们感觉比较迷糊,这个本是什么本?是像细胞这样的物质吗?还是DNA?或是基本养分?我无法找到一个具体的概念,只有抽象的概念也许这样的源语没法直译,但可以基于DNA或基本养分生成一个具体的概念。
我觉得书里,尤其是讲到器官的部分,基本是直译一个典型的例子是教材里说“肾脏控制水的新陈代谢的意思是肾脏在全身水的分布方面有重要的作用”,这里也没有给出定义,用控制(domination)这个词的时候也没有在更大的语境去解释。
我看了之后,把“控制”理解为“控制了整个过程”,但是书中后面在讲器官之间的关系的时候,又说心和脾的关系是心控制血液,而脾控制得更有效我不赞同教材过多使用直译,我希望在有相近词意的语境下,意思能够连贯,否则使用英语的人在理解时会有很多问题。
西方学习者需要的译文文本实际不是一般翻译可以完成的,他们需要翻译有预备知识,因为中医与西医所有的概念都不一样中国中医教材讨论人体器官或功能的时候,比如谈论心脏或肝脏,教材实际谈的不只是心脏或肝脏,而是整个循环系统。
而美国医学教学体系不一样,比如,讲心脏就说心脏这个肌肉团,不谈整个系统所以美国的医学学生需要译者提供这方面的背景知识,或者跨中西医学文化的知识译者有时会纠结翻译应该忠实于原作者还是受众知识翻译学认为,要忠实于翻译目的,翻译是要传输知识的,所以译法要有利于传递知识。
在这个意义上,为受众充分考虑做了充分准备来助力沟通的翻译是善译,善译帮助读者看到知识的本原,反过来则帮助受众看到另一种文化下的知识之善4. 美 善与美在古代同根同源,善者美,善德为美德,善译为美译。
在知识翻译学中,美还有一点需要诠释,文字美应为异域之美,换言之,对美的认可取决于目的语的审美标准,而且是当下的标准,因为标准是动态的 笔者非常敬重许渊冲先生,因其翻译精神与成就尊他为民族英雄这种情感也使我们谨慎于从学术的角度去研究他的译文,许先生在世时,我们研究的结果从未披露,现在披露是对其学术传承的尊重。
我们带领几届翻译硕士对两百多名外籍人士进行了采访,结果出乎意料,多数受访者都不认为许渊冲先生的译文美这里可能有两个问题,一是中国人喜欢用韵,在英译诗歌方面也用韵,当下外国学者普遍不用韵,喜欢用无韵体自由地表述自己的思想,不喜欢被韵的锁链捆住。
西方学者不喜欢用韵,经过了大约一个世纪的变化英国汉学家理雅各(James Legge,1816~1897)曾两译《诗经》,第一部是1871年的非韵体本,在学界引起不满,反对者认为他的译文无韵,是以诗歌形式写的散文,可见在那个时候西方人还是崇尚用韵的,为应对批评,理雅各不得不重译《诗经》,1876年出版了韵体本,但是在他晚年功成名就的时候,重新出版了他的非韵体本,可见在那个时候也埋下了排斥韵体的学术倾向的种子,一个世纪后,西方学者的倾向已经很明显了。
2020年,微信群里中国学者与外国学者展开了诗歌翻译是否用韵的辩论,参加辩论的中国学者全部认为应该用韵,外国学者则全部反对,最后中国学者坚持说翻译诗歌也可以用韵但这样就尴尬了,我们母语毕竟不是英语,我们不能以自己的审美观去取代英语为本族语的人群的审美观。
许渊冲先生的译文被批评的原因也是韵译,因为韵译造成表述的局限,甚至语法错误,其三美理论中的音美在现在的西方学界是不被接受的译者没有必要坚持原文美的形式,但可以追求译入语的再生之美,异域审美观是唯一审美标准,译者可以顺势而为,例如葛浩文译中国文学时因势变通。
受众觉得美才能领略原文知识之美 基础层面的语言美,或合适体面的表述是大家对多数翻译类型的普遍共识像弹钢琴一样,“真”是音符,“善”是风格,“美”则是感受像早期香港有的地名,“Waterloo Road”翻译成“窝打老道”,这是根据“Waterloo”在粤语中的发音进行的音译,是个很奇怪的表述。
同样是“Waterloo”,有一部经典电影“Waterloo Bridge”,译名是《魂断蓝桥》,美感差距甚大5. 知识翻译学的英语译名 一般来说,翻译学的关键词有translation studies和translatology,前者有专门的使用域,后者则比较简洁。
“知识”如果翻译成“Knowledge”容易引起误解,比如“Knowledge translation studies”,给人的感觉可以是关于怎样翻译知识的研究;“knowledge-focused translation studies”是侧重知识的翻译研究。
无论怎样,由于“Knowledge”词义的特殊性,都容易把人们的注意力从知识翻译学的研究对象引向翻译的对象或任务知识的拉丁语scientia也不宜使用,不易组合成新词 所以必须去寻找知识翻译学的内涵,翻译其内核。
由知识翻译学的内涵与运用,尤其是真、善、美的翻译原则来看,追求的是原文的本原、本质“meta”(元)作为前缀置于学科名词之前可以表示“学科本质”(Simpson & Weiner 1989:662),所以我们把知识翻译学翻译为“metatranslatology”,以期突出知识本原作为翻译的第一要义的用心,显示出翻译活动是知识表述语种转换与传播的行为本质,知识翻译学实质上就是元翻译学。
6. 结语 当代翻译家与翻译理论家曾经有一场大论战:我们需要翻译理论吗?国外也有这样的论争,这样的论争是不会有结果的,后来翻译家们退出论争了,因为以研究西方翻译理论为主导的翻译理论家完全掌控了学术话语权,这是翻译界成长必然要经历的阵痛。
翻译研究发展到今天,国家重新开始大力召唤翻译,翻译专业博士点很快要成为新的热点,翻译实践得到充分的强调,这似乎为翻译实践与翻译理论的融合造就一个机会其实,翻译家是不会反对翻译理论的,真正的问题是:我们需要什么样的翻译理论?。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提出四个自信,其中就包括文化自信与理论自信任何要在中国适用的理论都应带有中国特色,中国翻译界需要中国这块土地上产生的翻译理论在文明互鉴的时代,我们珍视西方翻译理论,但反对迷信西方。
中国历史上的翻译高潮出现时,西方翻译理论并没有被介绍到中国五四时期的红色翻译带来了新知新学,带来了马列主义,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的17年间中国成了翻译输出大国,这些辉煌都与西方翻译理论都没有关系迷信崇拜西方理论会压制本土理论的产生,当前,我们一直没有自己的理论,或者说没有扶持自己的理论,是中国翻译界的痛。
在这个时候,知识翻译学在中国学术积淀与审美意识中产生了 西方翻译理论已经发展到了非常复杂的程度,越复杂,距离翻译实践就越远,西方翻译从业者同样诟病西方翻译理论与实践脱节真正做翻译的人是不会满脑子想着翻译理论而进行操作的。
知识翻译学以知识本原与意识形态操作将译文一分为二,一步到位看清翻译本质,以真、善、美驱动翻译实践,一节课可以讲清的翻译实践导向验证了中国一句老话:“假传万卷经,真传一句话”在翻译领域,我们应当同样有文化自信与理论自信。
参考文献(参见期刊原文)引用信息岳峰、陈泽予.2022. 从知识翻译学的真、善、美标准谈知识翻译学的英语译名[J].当代外语研究(3):6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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