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端午节的趣闻趣事(端午节发生的趣事)
我听见布谷鸟在叫,有一声没一声的,可能是有好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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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趣事 何玉恒
我听见布谷鸟在叫,有一声没一声的,可能是有好事要发生刚进门,新颜哥就给了我一包陈静小朋友送给他的青蛙糖,取出一枚含在嘴里,阳光突然变得温柔起来,没一会儿天空就下起了太阳雨,钻石般的雨滴一颗颗摔碎在我身上。
屋外稻田里传来的一阵响亮的蛙鸣声和我嘴里的青蛙糖似在呼应着什么,我暗自感叹这可能是来自于某段旧时光的魔力,那时候我应该不满十二岁,一颗童心使然,眼中的世界充满童趣,假青蛙也会看作真青蛙,一颗最简单的棒棒糖也能吃出最丰富的味道。
我躲到屋檐下,对面的梯台上放着一排排翠色欲滴的多肉,中间混了一盆孤傲的茉莉,像是一群富得流油的人里面混了一个清高的诗人也许大多数诗人并不清高,又或许是他们在我潜意识里还够不上真正意义的诗人两千多年前,有个爱惜自己羽毛的士大夫抱着石头往汨罗江纵身一跃,有了我们今天的端午节。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人们将这位投江的士大夫称为诗人此后若有人问我端午是什么节?我便告诉他们,是诗人的气节厨房里的大铁锅里升腾起云雾一般的水汽,锅盖随沸腾的水一起涌动着,粽叶和糯米散发着缕缕清香,粽子只有两种颜色,青色和白色,暗示着诗人的气节,清清白白。
新颜哥说,过节就该烧大灶,有烟火味才有阖家团圆的味道阿飞勤勤恳恳地用干玉米棒子烧着火,跃动的火光装进他的眼睛里,成了幸福的眸光粽子煮好后,新颜哥取来一包珍藏已久的竹笋干,这是他远在浙江的朋友亲自采摘好晒干后寄来的,今天他要给我们做一道火腿肉焖竹笋。
火腿肉永远都是那么红红火火,不光是外表,还有腌制后的历久弥坚锅里咕噜咕噜地冒着泡,肉香与笋香互相渗透融合,起锅时以青椒提味,醇厚悠长新颜哥让我帮忙将先前炖好的药根盛上桌,一时间浓郁的药香味弥漫在厨房和堂屋里面。
最后一道上桌的是水煮苋菜,汤如红酒,光从颜色上就很吸引人不知不觉中夜幕降临,热情的天牛卖力地打开歌喉,想要证明自己拥有发出天籁之声的实力新颜哥的爸妈上桌跟我们围坐在一起,灯光暖洋洋的,照的我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细想起来,我已经至少有十年没在家过端午节了,时光始终是回不去了 我的家乡端午节虽然不吃苋菜,药根却是要吃的那时过端午就像过年一样,早几天集市上就有卖棕叶和灯草的,街边摆满了牛蒡、黄精、当归之类的药根相比药根,我一直对粽子更感兴趣些。
我家的屋后就种有粽叶,灯草是爷爷从田里割来的,随用随采,不需要到市场上去买我妈手脚麻利,除了家里的粽子,还会帮我小姑和外婆包一些糯米要提前泡发,以免煮的时候撑坏粽叶包好的粽子要多煮一些时间,尤其是在包的大、煮的多的情况下,很不容易熟透。
等锅里的粽子煮熟是最煎熬的事情,每五分钟我就会问我妈一次,熟了没?她被问的不耐烦,只好打发我出去玩出门的时候,爷爷会在我的额头上点雄黄酒,他嘟囔着说,点了雄黄酒,蛇蚁鼠怪之类的就会离你远远的端午前出来玩的大都是小孩,从放假的那天一早他们就按奈不住了,借着端午之名到处去摘野果、掏鸟蛋。
野果中最常见的是沙糖果,家乡人称作“三四娘儿”树身有刺,橄榄球形状的果实以黄的居多,也有红的,一眼看上去还以为是小番茄厚实的果壁脆脆的,吃起来酸甜爽口,特别解暑家乡人还管大多数野生莓叫作“泡儿”,黑的、白的、黄的都有,就看谁的眼尖先摘到。
摘完野果回来,正好吃粽子和药根吃完以后,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要结伴而行出门“游百病”和其他地方有所区别的是,家乡的游百病要和登山挂钩我家后面正好有一座大孤山,是游百病的绝佳去处人们慢慢悠悠沿着背后的山路跨过山顶翻越到山前,就寓意着把所有压在肩头的大山都抛到身后了。
雄黄酒仍旧是要点的,野果也仍旧是要摘的,年轻人们还可以借这个机会在山上聚聚餐那时候松树虽多,山路却清晰可见,不会轻易迷路只是在快到山顶的一段,狗尾巴草和茅草长得太过丰茂,有的甚至高出了我们的个头,很容易就会窜到别处去。
有一次就和小伙伴们窜到一个地方,周围的草丛里横卧着很多长条形的深黑色石块,有的还堆砌成了墙角,像极了白娘子出没的地方一阵风吹过,在堆高的石块上走来走去的小伍突然大叫着一声,蛇!紧接着便惊慌失措地从石块上跳了下来,我们一听还真以为是误入蛇窝了,头也不回拔腿就跑,到了山路上才停下来。
路人告诉我们,那里是公社旧址,不是什么蛇窝吓退我们的那条蛇不过是根麻绳而已想来我们好歹都点了雄黄酒,就算有蛇也没必要怕成那样吧! 端午的趣事现在想来未免太过久远,就像雄黄酒,虽能凭借刺激性气味驱蛇,可是一旦挥发完便毫无作用了。
退耕还林之后,已经没人再上大孤山了,原来的“三四娘儿”和“泡儿”也逐渐绝迹新颜哥听了之后很是感慨,他说会包粽子的人也越来越少了,我和阿飞应该学一学这门传统手艺,将来回家了可以替爸妈包一回粽子于是我俩在院坝中迎着灯光学着他包起了粽子。
实际上粽子哪里买不到,买不回来的是心情罢了它们一个是形式,一个是内涵屈原,那个骨子里透露着倔强的诗人,他脚下的楚国可能还会回来,心中的楚国却再也回不来了写诗是一种情感的表达与传承方式,包粽子又何尝不是
两天后,同在会理工作的老乡凡哥告诉我,他在野外采蘑菇的时候居然发现了“三四娘儿”和“泡儿”。这个消息令我惊喜不已,这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连同远去的端午趣事一起在我的世界里失而复得。
作者简介
何玉恒,笔名赢辂,四川省青作协会员,会理市作协会员有作品发表在《天府诗报》《白露文学》《凉山日报》《凉山广播电视报》《今日中学生》曾获首届“南湖之春”原创文学大赛优秀奖、第四届当代散文精选三等奖等文学奖项。
2018年出版悬疑小说《希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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